厨房里,暖黄的灯光从壁炉倾泻而下,一小方天地里,男人手中熟练地切着菜,眼睛还是不是注意着旁边的人。
温柠做饭的时候嘴也不闲着,剪了一个就举起来问,“这个长度?”
“这样就行。”
“这个边缘要剪吗?”
“剪掉吧。”
……
直到剪完半盆,沈淮序看了眼鸡爪上坑坑洼洼的指头。
——不知道,她的‘刀工’怎么能这么写意。
等她剪完再抬头,发现沈淮序正在处理鱼,还是活的。
她以为会是什么鲜血淋漓、血花四溅的场面。
因为以前看人杀鱼,不是吱哇乱叫拿刀乱拍,就是打开水龙头,试图把鱼淹死。
但他全程面无表情,平静的像是在做什么科学实验。
手上拿着针,不知道扎了哪里一下,一条鲜活的鱼瞬间就不动了。
温柠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沈淮序淡淡道:“医学博士的必修课。”
温柠:“什么鱼都能用这种方法吗?”
沈淮序处理鱼处理的慢条斯理,温柠仿佛看到了一种平静的疯感,或者说冷静的变态,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果然,下一秒,她听到他说:“有脊椎的都可以。”
“包括人。”
“……”
温柠怔了一瞬,下意识想摸下自己的脊椎,看看是不是没问题?
但又想起来手上手套还没摘,条件反射把手弹开,生怕手套上的油沾到皮肤上。
虽然她喜欢吃鸡爪,但人还是爱干净的。
要是沾上了,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身体乳……又得重新再来一遍。
温柠把盆往前推了推,“我剪完了。”
是在转移话题,又像是在邀功。
“嗯,可以了。”沈淮序接过来,让她去沙发上坐着等,说一会儿开火油烟大。
温柠要参与的情绪已经满足,也没再继续,摘下手套就把围裙放回去。
脸上又重回喜滋滋的。
直到沈淮序说:“半小时后吃饭,少吃点儿零食。”
温柠鼻尖猛猛嗅了口,好像已经能闻到泡椒风爪的酸辣味,下意识脱口而出:“沈医生真厉害,怎么什么都会,我都要爱上你了——”
小绿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到的人原本搅拌着辣酱的手僵了一下,而随口而出的人,下一秒却抱起地毯上的猫。
“ua”了一声。
“猫猫,我可太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