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安却冷静道:“只是这些吗?”
梁韬接着道:“主要是这些,陈嘉言语间对皇上也颇有不敬,实在是不堪的话,臣便不说了,免得污了皇上的耳朵!”
昌安又问道:“陈嘉这巫蛊术是什么时候开始弄得?”
常环景回答道:“四日前。”
昌安转头又问:“赵喜,贤太妃的病是什么时候得的?”
赵喜回:“四日前。”
昌安道:“看来陈嘉找的这个妖人还算有本事的呢!先是贤太妃,恐怕下一个就是我们了吧!”
林昂也接话道:“皇妹,他诅咒我们是不怕的,就怕他若是在贤太妃身上得逞了,回头会将心思打到皇上身上!”
梁韬低头附和道:“臣也是有这个顾虑,故而才带着他们紧急来见皇上!”
林沣见这个形势,知道陈嘉已然保不住了,于是便道:“虽然如此,但此事还需好好审理,只一个大理寺是不够的!我看还是三司会审吧,还有,既然涉及到了宫里,便再加上宗正寺吧!”
“皇叔说得有理呢!”昌安接着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宜拖延。赵喜,你现在便让人去叫宗正寺以及刑部尚书过来!”
“是!”
赵喜干活儿还是快的,不久就听到宗正寺和刑部的人都到了,只是在他们刚刚了解完事情起因经过后,便又有一个小太监跑进来跟赵喜说了什么,之后赵喜的脸色便拉了下来。
他们的动作很大,殿内人都注意到了,于是昌安见状便问他:“赵喜,出什么事了吗?”
赵喜却犹犹豫豫不肯说,信王见状拍桌子怒道:“说!”
赵喜这才开口道:“是是贤太妃那里,因为奴才刚刚去告知了,让景王搬出来住的事情,于是贤太妃便骂了起来。后来后来,有不懂事的奴才传出去陈氏行巫蛊之事,正好被贤太妃也知道了,于是贤太妃不顾病体,去抱住要搬走的景王又哭又骂,正闹得厉害呢!”
昌安问他:“贤太妃说了什么?”
赵喜不肯说,于是昌安又问那个来报信的小太监道:“你来说。”
小太监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承受不住,只得闭眼重复道:“贤贤太妃说,都怪陈嘉优柔寡断,不然早将林晟除了,哪还会有今日之祸?”
皇帝面色铁青,瑞王信王也都暗暗咬牙,而其他大臣则是一脸“我真不想听这事”的难言表情,反倒是昌安冷笑了起来。
“好,好得很啊!本宫就说七弟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般不懂事,原来贤太妃是这般教导皇子的!皇上敬她是庶母,将她侍养在宫内,她不知感激也就算了,反倒存了这般大逆不道的心思!”
“王叔,长兄,梁相,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办?”
梁韬率先道:“此乃宫内之事,臣不便多言。”
林沣道:“这事是真的吗?”他看向那个瑟瑟抖的小太监道:“你没胡说吧?这真是贤太妃说的?”
小太监仍旧哆哆嗦嗦,但话说得很利落:“奴才不敢!这话确是贤太妃说的,这事景鸾宫人人可证!而且,而且现在西宫许多人都知道了!”
林昂冷笑道:“我看贤太妃是疯魔了!王叔,与其让她在这里丢皇家脸面,还带坏幼弟,我看还是先将她关起来吧!”
昌安也道:“皇兄说得对!我看,要紧的还是先将七弟带出来,把景鸾宫封起来吧!”
林沣看向宗正寺的现任寺卿,也是昌王林游道:“五哥,那这事就拜托你先去处理吧!”
林游虽然是林沣的哥哥,也是先帝的弟弟,但他一向不理俗事,存在感非常弱,而且权势也一直不如林沣。这个宗正寺卿,还是林沣卸任后他才捡到的漏呢。但即便如此,宗正寺的事情还是要听林沣的吩咐。
故而他到了这里一直没有说过话,直到现在林沣话了,他才起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