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夫君他究竟是誰
戰旗獵獵,二十萬大軍披堅執銳,神色肅穆,號角一響,整齊的方陣以勢不可擋之勢向邑化關的方向前進,金戈鐵馬,雄壯威武。
身後是氣勢磅礴的千軍萬馬,楊清身著玄青色戰甲,腰系金帶,視線從衛晉移到他身旁帶著帷帽的女子?,囑咐道:「回去吧,天冷了,莫著了涼。」
身前的女子突然撲進他的懷裡,氣噎聲哽,「你說林清已經死了,楊清一生只?娶一人,此生絕不負她,那我杜如冰此生不嫁,這一輩子就做林清的未亡人,為他守寡,誦佛念經,侍奉先祖。」
她拭去?眼角的淚,伸手去撫摸楊清的臉,楊清一把抓住她的手,心?似被一刀切開般,鮮血淋漓,「如冰,我以為我昨夜說得夠清楚了,我欠你太多,無論做多少都還不清,我希望你能向前看,不要因我苛待自己,這?一輩子?,我會以兄長的身份護你一生無虞。」
她和公主都是極好極好的女子?,無論娶了誰,都是他天大的福氣,如果?可以?,他希望五年前杜家沒有到府上做客,可以?倖免於難,如果?可以?,他希望有更好的人去?陪伴公主,而不是身世目的都不單純的他。
兩人的手在?半空中僵持著,杜如冰趁機踮起腳尖,仰起頭親了他一下,唇瓣的柔軟穿過輕紗直達心?底,楊清愣了一下,大腦一片空白?,只?見她退後一步,道:「公主做你楊清的妻子?,我杜如冰做林清的妻子?,從此互不相干,楊將軍既不是我的夫君林清,也?不必覺得虧欠,要怪就怪我命苦,沒有早一點找到你,走?吧,楊將軍,戰事兇險,保重!」
一番話?似掏空了所有,眼底的淚徹底決堤,她沒有給楊清開口的機會,轉身向城門走?去?。
她在?這?個世上又是孑然一身了。
楊清看著她離開的決絕背影,還未從萬千思緒中捋出頭緒,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鬨笑聲,齊五勒馬掉頭,走?近打道:「楊將軍,平日裡見公主是個莊重自持的,今日可是有些奔放哪!」
周遭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仰天大笑。
旁人都以?為帷帽下的人是公主,殊不知是本該死在?五年前的朝廷欽犯。
楊清斂容肅目,「公主豈能容你玩笑?」
笑聲戛然而止,齊五一噎,灰溜溜的追上前面的大軍,衛晉的臉同樣難看,「完了完了,回去?秋蕪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知道你還帶她來?」楊清並不領情。
「兄弟我還不是為了你?」
衛晉指著他咬牙切齒,一跺腳,轉身離開。
半個時辰前,景陽昏昏沉沉的睜開眼,一看天竟大亮,已過辰時!
不是說,夫君出書房就叫她的嗎?不是說,她要親自送他出征的嗎?怎麼沒人喊她?
「秋蕪,秋蕪,夫君他走?了嗎?」
她著急忙慌的下榻,雙腿軟綿綿的,一頭栽在?了地上。秋蕪正在?門口啜泣,聞聲推門而入,「公主!」
她還有要事沒說,景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道:「夫君人呢?夫君呢?」
「姑爺已經走?了。」
秋蕪的聲音很低很低,卻似在?她的耳旁炸了一個雷,她雙手撐著地面,不管不顧的向門外爬去?,秋蕪一把抱住她,攔道:「別去?了公主,大軍已經出發了。」
「不是說讓你叫我的嗎?你為何沒叫?」
景陽眼底通紅,面帶慍怒,這?是她第一次呵斥秋蕪。秋蕪嚇了一跳,眼淚簌簌落下,抽噎道:「奴婢叫了,是公主醒不來。」
「什麼叫我醒不來?我怎麼會醒不來?」她渾身戰慄,聲音顫抖,直直看著她等一個答案。
秋蕪抹了一把眼淚,一五一十說出昨夜發生的事。
原來昨夜楊清一出書房,她就叫她了,可怎麼叫也?叫不醒,隨即意識到不對,趕忙差人去?尋李太醫,李太醫來了後,只?說:脈象平穩,應該是用了什麼安神的東西,於身體無礙,多睡幾個時辰就好了。
於是她就懷疑了杜如冰,拿著殘留的湯底給李太醫看,果?不其然,的確是她。
羹湯就羹湯,放了安神的藥材為何不提前說?究竟是何居心??
秋蕪帶著碧霄院的丫鬟去?遠香閣質問,但杜如冰非但沒有知錯悔改之意,反而聲稱姑爺知道此事。可姑爺出了書房就沒了蹤跡,隨她怎麼胡說八道,秋蕪不服,帶人與遠香閣的人鬧了起來。
兩方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楊清從杜如冰的閨房中走?了出來,眾人瞠目咋舌,院內針落可聞。
須臾,楊清掩口輕咳了一聲,「杜姑娘路過書房時,確實跟我說了一嘴,我應允了。」
聞言,秋蕪還能說什麼呢?此事只?能作罷,她灰溜溜回到了碧霄院,守著門口哭了一夜…
聽完整件事後,景陽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她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明明更近了,可為什麼心?卻離得越來越遠呢?就連見一面都如此困難!
所有的信念頃刻坍塌,她喃喃道:「夫君他什麼都知道…還與杜姑娘深夜共處一室…」
每說出一個字,心?都似被針狠狠扎了一下,夢中他那般隱忍,與她恪守君臣之禮,他不會做這?般越矩的事情,除非…
她不敢再想下去?。
秋蕪哽咽著繼續說道:「起先我還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直到今日,她帶一頂帷帽以?公主的身份送姑爺出征,我才?明白?,她是故意讓公主睡過頭,好頂著公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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