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欺骗性。
此刻,她又熟睡了过去,呼吸间,粉唇微微翕张,莹润着一层亮晶晶。
裴宴时瞧着瞧着,喉结就不由自主地重重滑动了一个性感的弧度。
像是味觉被触发,想到了那里的微甜,接着又是无数的回忆涌现。
而后,邪念就在脑子里疯狂滋生,再也压不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裴宴时的喉结再一次滑动,和焦躁难捱的自己妥协了一部分。
就一下吧。
反正她也不知道。
裴宴时微微垂头,轻轻贴上了闻烟的唇,轻蹭慢碾,带着他平日里从不会展露出的那些疼爱。
闻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裂开嘴乐了。
她推了推裴宴时,语气很是娇羞:“别闹了亭云,睡觉呢。”
裴宴时周身一僵,猛地抬起头,眉头狠皱:“你叫我什么?”
闻烟咂摸了一下嘴,翻个身又睡过去了,像是根本就没醒过。
裴宴时又晃了晃她,眉梢染着一抹冷厉。
“起来,给我解释清楚,那个人是谁?”
闻烟被晃得烦了,不满地“唔”了一声,抓起薄毯和外套,紧紧盖住了脑袋。
裴宴时:“……”
气闷地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也懒得管她了。
随着四周的光线越来越亮,东方的朝霞染了天际,日出,就快开始了。
昨晚半夜起了些雾,雾气弥漫半山腰,遮住了山下的繁华都市,但山顶的视线却十分清透干净。
一轮红色玉盘缓缓从云雾中升起,金红色光芒迅速笼罩大地,四周的林立山头宛若披上了一件灿烂霞衣。
闻烟就这么错过了震撼景色。
裴宴时没管她,开车下了山。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烟悠悠转转地醒来。
瞧见外面是万柳公馆的小区门口,她愣了一下:“不是说要看日出,你怎么没叫醒我?”
裴宴时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窗,抽烟的手懒散搭在车框上,“叫不醒。”
闻烟:“……”
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她把薄毯拿开,外套还给他。
裴宴时没接,心情像是看着不怎么好,脸色有些黑。
闻烟便把薄毯和外套放在了副驾驶上。
想了想,她凑到他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裴宴时回头看她一眼。
闻烟眉眼轻弯,笑得灿烂:“昨晚谢谢你叫我出来,让我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裴宴时并没有被哄到,甚至眉头还轻拧着。
然后闻烟笑着笑着,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她不安地问他:“你怎么了?”
裴宴时面无表情抽了口烟,吐出。
没忍住,到底还是问了出来:“亭云是谁?”
闻烟的瞳孔骤缩,诧异看着裴宴时:“你说谁?”
“亭云。”裴宴时的目光直直看着她,黑眸里藏着一丝让人察觉不出的酸溜溜,“你昨晚做梦叫了这个名字,还挺亲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