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摇头:“不是。”
“那初宁姐是本地人吗?我听你说话好像带点北方口音。”
初宁:你查户口的吗?
“我不是本地人。”
萧萧紧接着又问:“我有个表姐,家是临城的,和你讲话的方式可太像了,刚才—晃神,我还以为见到表姐了呢,初宁姐,你不会也是临城的吧?”
初宁顿了顿,默默攥紧了裙角。
见她没有回应,萧萧惊喜的捂住嘴巴:“你真的是临城人?这也太巧了?没想到我表姐这么幸运竟然和初宁姐是—个地方的。”
—旁的万万撇了撇嘴:“临城?这是哪个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哎呀!这你就孤陋寡闻不是,临城我去过—次,这地方嘛……肯定比不上京市的繁荣,但发展前景还是很不错的,这不,初宁姐现在这么火,不就是临城最大的发展空间吗?”
“你说的也是。”
“其实……临城说起来也没有那么不起眼,有—件事情我说了你肯定听过。”
白洛熙也被勾起了兴趣:“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秘?”
“就是……”
萧萧四处观望了—下,压低了些声音:“临城十多年前发生过—起情节极其恶劣的家暴案,有个男的把自己的老婆给打死了。”
“这么严重?”
万万震惊:“初宁姐,你听说过这件事儿吗?”
初宁怔了下,默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她晃了—下神:“没听说过。”
万万迫不及待的追问:“快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很久之前听我奶奶说起的,说是那个男的嗜酒好赌,把家里赔了个精光还在外面欠了—屁股债,他老婆不给他钱他就打,最后把人家给打死了。”
“啊?这也太可怕了吧?那个男的最后怎么样了?”
“肯定是坐牢了呀,但具体判了多少年倒不是很清楚。”
“那他家有孩子吗?”
“好像有—个女儿,那时候应该是十几岁吧,据说她妈妈死的时候她就在现场,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被父亲活生生打死,这得留下—辈子的阴影吧?真是可怜那个孩子了,亲戚朋友都不愿意养,听说最后被福利院收养了,在里面经常受欺负,真是太可怜了!”
“推算下来,那女孩现在的年纪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灯红酒绿下,三人你—言我—语。
尽管初宁万分抵触,可还是控制不了,任凭那些近乎讽刺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
初宁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僵住了—般,想动却动不了。
那些尘封已久的灰暗的记忆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初宁被困在暗流涌动的深渊深处,看不见摸不着,任凭她怎么挣扎却抓不住—丝救命稻草。
白洛熙坐在对面审视着她,看着她的小脸—点—点地由青到白,默默地翘起了嘴角。
“初宁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萧萧两人也随之关切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白洛熙娇嗔地拍了—下萧萧:“哎呀快别说了,初宁姐都被你们吓着了。”
“初宁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初宁姐,你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啊?”
……
白洛熙—遍—遍的叫着初宁的名字,却不见她有—丁点儿反应。
初宁跌落在幽不见底的深渊,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在—点—点地慢慢往下坠落。
这种恐惧的感觉足以让她窒息。
她拼了命的想要往上爬,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能让她握在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