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主動的說什麼,『好像認錯人了』。
剛才那個少年可是一臉的唯恐避之不及,轉頭就離開了。
「不,我總覺得……」貓澤飛鳥看著吉野順平離開的方向,微微搖了搖頭,咬住下唇,臉上浮現了深思的神色,「他好像不希望我認出他的樣子,不然在我叫出他的名字時,就不會那麼為難了。」
「而且今天好像也不是法定假日……」貓澤飛鳥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齊木楠雄,「如果不是像楠雄這樣學校里辦校園祭的特殊情況,順平現在是高中生,不應該出現在電影院裡才對。而且,那孩子也沒有穿校服。」
而且,記憶中的順平性格溫和靦腆,是個很好的孩子,雖然話也不多,但是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人的視線,這些貓澤飛鳥並沒有說出口。在他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貓澤飛鳥肯定,
但是,「他既然不希望我認出他來的話,還上去搭話似乎也不太好,畢竟剛才那孩子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貓澤飛鳥將手中的電影票遞給一旁的太宰治,「之後我會向凪姐問一問,最近順平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蹙起眉毛,眼瞳中隱隱顯現深思的眼光,「順平的性格很柔和,而且還有些早熟,凪姐的工作一直很忙,這個孩子可能會因為不想讓媽媽擔心,什麼都不說,但是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
十幾歲的高中生,尚且不算進入社會,能夠遇見的事情,使他性情大變……貓澤飛鳥大概也能夠預料。
「你好像很不放心的樣子。」太宰治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微微嘆了口氣,「小香你就是太愛管閒事了。」
「我就是放心不下嘛。」高中校園裡的那些彎彎道道的事情也不少,貓澤飛鳥苦惱的摸了摸額頭,雖然處理起來可能挺麻煩的,但是既然讓她察覺到了,她就是沒有辦法置之不理了,如果不是這樣的性格,她也不會在律師事務所工作這麼久了。
太宰治下頭看向她,貓澤飛鳥微微咬著嘴唇,苦惱的皺著臉,一副正在苦苦思索對策的樣子,心中無言的嘆氣,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即使對並不相熟的人的苦惱也這麼熱心。
太宰治並不贊成貓澤飛鳥這種行為。
貓澤飛鳥伸出的援手,對於深陷泥潭的人和她自己來說,是不對等的,對貓澤飛鳥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她根本沒有思考過那麼多,只是依靠本心幫助別人,但是對於被幫助的那個人來說,她的幫助意義是不同的……
太過於溫柔性格和無微不至的幫助,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但是貓澤飛鳥如果不是這樣的性格,在小的時候她就不會對自己伸出手,所以太宰治也沒有辦法說她什麼。
「快到電影開場了,我們快進去吧?」腦中一瞬間在轉過許多東西,到最後,他還是只能這麼說。
貓澤飛鳥點點頭,她收斂了臉上心事重重的表情,朝四周掃了一眼,向齊木楠雄招了招手。
「楠雄,我們先去找座位吧?你的號和我的是連著的——」
貓澤飛鳥的話說到一半,聲音突然卡殼了。
她剛剛想起來,她原先是想和七海建人一塊來看的,因此買的是兩張連坐的票,但是她剛剛給太宰治買票的時候,忘記了這件事。
他們的位置……不會隔得很遠吧?
貓澤飛鳥陡然心虛起來,偷偷窺視太宰治的票號。
完了,和她的位置中間隔了一個座。
當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毋庸置疑的,太宰治肯定也察覺了。
貓澤飛鳥小心翼翼的望向太宰治,太宰治正盯著票,幾秒之後,朝著她微微的勾起了嘴唇。
他的臉上浮現了猶如百合花帶露一般清淺柔和的微笑。
貓澤飛鳥一驚,迅的縮起了脖子,她心虛的不行,聲音也變小了許多,「修治,我去售票處問問可不可以換,今天不是休息日,看電影的人一定不多的,說不定我旁邊的位置還沒有賣出去,我去問問那位售票員小姐可不可以換!」
她跳了起來,搶過太宰治手中的票,像是逃竄的兔子一樣快步向著售票處走去。
太宰治笑眯眯的望著她的背影,齊木楠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臉上的溫和笑意,默默地往後挪了一小步。
這還用看什麼電影,光這個傢伙的心理活動,簡直比驚悚懸疑小說還精彩。
貓澤飛鳥疾步走到售票處,將票放在桌面上,「不好意思,我和朋友一起來的,剛才沒有注意到,買了不連號的票,不知道現在可不可以調整一下?」
「對不起,距離電影開播只有不到三十分鐘了,我們電影院規定不能退款和換座的。」售票員小姐的口吻不算好。
貓澤飛鳥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太宰治的視線,灼灼的戳在脊背上,如果邀請他一塊看電影,結果最后座位中間隔著一個空位,以太宰治小心眼的程度,不知道要記仇多久。
「那……我旁邊的位置的票,我也買下來。」
貓澤飛鳥停頓了一下,毫不猶豫的開口,她寧願多花錢,也不想讓小心眼太宰治想著辦法折騰她。
售票員的目光瞥向桌面上的票,聲音冷淡,「對不起,小姐,你旁邊的位置的票已經賣出去了。」
「賣出去了?不會吧?怎麼可能……」貓澤飛鳥下意識的提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