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澤飛鳥突然湊了上來,他聞到她身上甜甜的香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濕潤溫熱的觸感就先傳遞到了大腦。
貓澤飛鳥像是蜻蜓點水一樣的輕輕的親了下七海建人的臉頰。就笑眯眯的縮了回去。
「前輩,現在有沒有覺得心情變好一點?」
七海建人僵硬了一瞬,眼珠轉向一邊,侍應生正端著盤子往這邊走,他突然感覺耳根燒了起來,色厲內荏的斥責貓澤飛鳥,「不像話,這是公共場合!」
不管怎麼說,都太出格了。
貓澤飛鳥已經像是貓一樣靈活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滿不在意的舉起了刀叉,等到侍應生將餐盤擺放好,她才一邊切著牛排,一邊望向七海建人。
她微微勾起的嘴臉顯現出狡黠的神色,七海建人恍惚間覺得似乎都看到了得意的抖著鬍子的貓咪。
「有什麼關係嘛,我們本來就是情侶嘛~」貓澤飛鳥在桌下輕輕的踢了踢七海建人的腿,朝他眨了眨眼。
「對了前輩——」貓澤飛鳥望著冒著氣泡的香檳杯,像是突然想了起來,「你的工作,是什麼樣的?」
「明明是為前輩慶祝找到工作,我居然連你的工作是什麼都忘記問了……」
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七海建人一下子沉默了。
過了半天,他才緩緩的說,「是你不感興的普通工作。」
他放下瞬間捏到微微變形的刀叉,「枯燥又無聊的工作,和原先差不多。」
第54章
初春的東京,街邊已經開滿了櫻花,清晨的風中帶著清的香氣,即使只開了一線窗戶,帶著雨後的泥土氣息與芬芳的花香,也不停的伴著微風捲動窗簾。
陽光從窗戶的縫隙中鑽進來,伴隨著抽芽生長的香氣,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淺淺的在潔白的地磚上投下一條淺金色的光斑。
七海建人醒過來的時候還是清晨,多年的習慣讓他在這個時間點準時的醒來。
鼻尖似乎還留著貓澤飛鳥身上的香味,她平時不噴香水,但是洗過澡之後會仔仔細細的抹身體乳,最近她選擇的味道也徵求了七海建人的意見,是甜味很濃的牛奶味。
被子裡和枕頭上都被這股香味填滿了,身邊的位置卻是空的。
一到轉暖的時候,貓澤飛鳥就容易犯困,平時總是需要兩三個鬧鐘,在七海建人家裡時,也都需要他叫許多次,從被子裡將她挖出來,才肯乖乖起床。
她總是想法設法的多睡一會,到起床的時候不是不停的撒嬌,耍賴非要再睡五分鐘,就是把自己的腦袋裡捂在被子裡,假裝聽不到他的聲音,七海建人不知道她在一個人住的時候,是怎麼樣堅持上班沒有一次遲到的。
總之和她在一起之後,他見識了賴床的一百種方式,貓澤飛鳥是能多睡一秒就一定要多睡一秒,絕對不會他之前醒過來。
更不用說像是今天這樣的休息日了。
七海建人睜開了眼,望向牆壁,時鐘剛剛走過七點,他撐起身,望向一旁,在床邊看到自家的女朋友的背影。
她坐在床沿上,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麼,淺金色捲髮披散在肩膀上,一看就沒有梳過,有幾縷張揚的翹了起來,發尾凌亂的捲曲著,長發到腰際,蓋住了大半雪白的肌膚和纖細的腰身。
她呆呆地坐著,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話說出口,七海建人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貓澤飛鳥半天沒動,只微微的旋過身,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落在她的轉過來的眼珠中,將藍紫色的眼珠照射的像是一片淺淡的海,環繞著金色的光圈,像是透明的玻璃珠一樣。
貓澤飛鳥半天沒有動作,只定定的望著七海建人,「前輩,你把我的睡衣放在哪裡了?」
她的頭髮確實又長又濃密,但是也遮擋不住大片的肌膚,從七海建人的角度,她微微轉身時隨著動作的晃動,顯現出的纖細脖頸和雪白的鎖骨都清晰可見。
兩秒之後,七海建人轉開視線,「之前洗了,我去拿給你。」
貓澤飛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不用了,先就這樣吧。」
貓澤飛鳥將丟在被子上的七海建人的襯衫隨意的往身上一套,仔細的將每顆扣子都扣好,直扣到最上面一顆。
七海建人的襯衫對她來說太大了,即使扣到頂,仍舊松松垮垮的,纖細的鎖骨顯眼的吸引著視線,蒼藍色的襯衫更加襯托出她的皮膚如同雪堆一般的潔白。
她套好衣服,就赤著腳踩上了地面,七海建人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把鞋穿上。」
家裡鋪的都是大理石地磚,蒼白的地磚反射著冷冷的光輝,之前貓澤飛鳥就說過,大理石地磚的房間感覺很冷,想要買一張地毯,但是因為工作忙碌,還一直沒有買。
之前還抱怨過石磚地面冰,現在又光腳踩在地面上。
貓澤飛鳥還是沒有穿鞋,只是迅的彎下腰,將她掉落在地面上的衣服都撿了起來,就飛快的鑽進了被窩裡。
七海建人立刻握住了她的腳,她的腳也冰的和大理石地磚差不多了,貓澤飛鳥從小怕癢,被摸到腳就渾身不自在的一抖,但是七海建人緊緊的握住了她的腳,貓澤飛鳥試著掙扎了兩下,也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