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同样敏锐,他避开了我言语之中的陷阱,也不愿多言。
“叮咚,电梯开门。”
不知不觉红色的数字跳到了1,我率先一步走出电梯:
“我们还会再见的。”
“别急!”
他跟着一步跨出,拉住了扭头就走的我。
“这个给你,收好吧。”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递到我手上。
干干瘪瘪,里面似乎只是一张纸。
我不解的瞥了他一眼,没有急着拆开信封,而是折叠起来装进兜里。
见他没有让我打开的意思,我也不必有多余的动作。
这东西有可能是事先给我准备好的,据他的说辞,在电梯里的时候并非是想取我性命,而是想要将我弄晕,到我醒来的时候才能现这封信。
相比那种暴戾的方式,我还是更喜欢这种能够交流、不至于动刀动枪的友好谈话,虽然可能并不友好。
保安和我一前一后离开了2号楼,我没有关注他离去的方向,毕竟我还很可能处在监视当中。
在走出2号楼之前,我特地留意了保安室里的几位保安,虽然服装打扮上和他一模一样,但是他们胸口都别工作证,姓名和联系方式、执勤换班时间都标注的十分明确。
唯独他没有,除了样貌以外,我对他没有一丁点了解。
更遑论其背后的势力。
他的身份绝非心馨小区的保安那么简单,但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看到我出来,和我曾交谈的中年男人眼里闪过光芒,而张叔他们则是头也不抬,选择性的无视了我。
这不怪他们,毕竟信任这个东西并非短时间就能够建立起来的。
我打了个招呼,承诺这件事情最快两天就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从短暂的接触来看他们不可能接到过和葬书一样的“预言”信息,所以也不可能意识到明晚即将到来的危险。
谋定而后动一向是我行事的准则,但是今天却失误连连,让自己置身危险数次。也许是长久以来的安逸生活和闲静的环境造就了我的沉沦,现在我终于认识到,想揭开送我葬书的人背后的秘密,就只能回归我多年以前的方式。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要做出改变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一手揣在兜里捏着信封。
与人打交道曾几何时是我最为擅长的东西,电梯里的窘境也根本不可能生在曾经的我身上,我有着充分的职业自信,可惜现在一想,那些都离我远去了。
我担心假保安和他背后的组织会不会成为阻力,同时又害怕白影子和保安打上照面,双方撕破脸皮鱼死网破。
届时我和他们会不会倒霉不清楚,但是张叔他们一定会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