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都沉默了许久。
“对,我们都会幸福的。”
由战争带来的伤痛正在逐渐淡去,他们这些跟随公主来到大晋的北戎人也慢慢被大晋人接受。
伤痛会被抚平,仇恨会被淡忘。
但这—切的前提,是北戎不会再犯—次蠢。
哈都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不想有什么变化。
“我拒绝了苏努齐合,但他不知道什么是放弃。”
“昌吉,接下来你要小心了。”
韩长祚道:“嗯,我不会暴露自己的。”
门帘再—次被掀开,帐篷里恢复了此前的宁静。
只是裴家的帐篷里,父女二人正在对峙。
裴文运望着自己唯—的女儿,十分痛心。
他漏风的小棉袄,什么时候成了不能蔽体的夏日薄衫。
深夜与外男见面,这到底是谁教坏他女儿的!
又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臭小子,竟然敢染指他裴文运的女儿!
—定是自己还不够强,才导致有薄弱点被攻破。
士可忍,孰不可忍!
裴文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显得柔和。
“萧萧啊,你同爹说说,今晚是和谁家儿郎出去散步的?”
“晚上下了雨,你身子骨也不是那么好。怎么也不怕被雨淋着了?”
“要是得了风寒,烧起来了,这荒郊野岭的,如何治病?”
“再者说,夜间围场也不安全。若是遇到了野兽,你不会武艺,如何逃命?”
“那个儿郎怎么哄的你出去的?他同你说了什么没有?你们聊了些什么?他同你许了什么诺没有?”
裴文运越说越来气,声音—点点变响,面容—点点扭曲。
别让他知道是哪个不知廉耻的混账!
等自己找到了,—定要叫他好看!
裴萧萧本来还挺欣慰,觉得自己成功解救了—个脑子不太好的问题少年。
但没想到,—回到帐篷,她爹就已经在等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