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兰墨则涨红了脸,他察觉到了身后有人。
“怎么,送我这个扳指你是什么意思呢?”
裴盏亭将这个扳指取了下来,摩挲着上面刻着的诗句。
说实话,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兰墨居然用这么一种方法来表明自己的心意,委婉中带着丝丝害怕。
他既害怕裴盏亭现不了,又怕她现后装作看不见。
甚至他都想好若是裴盏亭问自己的时候,他该怎么说。
可所有的话语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兰墨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杏眸弯弯的女子。
自己幼时与她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这个地方,如今他没想到自己表明心意也是在这个地方。
他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气,闭上了眼睛,“我心仪你,我。。。我想娶你为妻。。。。”裴盏亭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直到这人脸彻底红透了后,裴盏亭才开口。
“你是知道的,我阿爹一生无庶子妾室,你是皇子,甚至。。。,我不愿嫁给一个有妾室的人。”
“或者说,日后会有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我。。。我可以写契书。”
裴盏亭没有直接拒绝这个情况对于兰墨来说就已经是一个极好的结果了,他忙不迭的说到:“我可以立下契书,日后若是有妾室庶子,你可以把我休了。”
此话一出,裴盏亭都有些讶异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地位虽然高,但是多数女子选择和夫家分开都是和离,没有任何一人是休夫。
裴盏亭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手中的扳指被她的体温浸染,变得温暖起来。
“兰墨,你是皇子。”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清楚,你所说的话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我来说都是。。。。”
“你。。。信我。”
说着兰墨从衣袖中掏出
了一块玉佩,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将玉佩塞给了裴盏亭。
玉佩质地温润,裴盏亭定睛一瞧,刻着的饕餮栩栩如生。
“这是我的玉佩,是我母后留给我的东西。”
兰墨离裴盏亭仅仅一步之遥,他低下头看着裴盏亭,“我知晓你没有办法相信我,但是此物是我能给出的最大的承诺。”
“我心悦你,我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