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什麼酒店來著——」
何禾忘了酒店的名字,她打開手機直接定位好位置遞給了前面,亓行舟沒注意她的動作,阿布接過了她的手機。
他小心翼翼的,捏著手機的右上角。
「哦——在那兒啊。」亓行舟在紅燈時看了一會兒地址,他記住了路線,盯著前方打開雨刮洗了洗擋風玻璃。
「期末考得怎麼樣?」他又開始問了。
「還行吧,大概。」
「不能掛科啊。」
「小二哥你怎麼變得這麼囉嗦!」何禾嚷嚷了一句,她想起這裡還有別人,只好收斂了脾氣和不耐煩。
「還好市內沒有大象。」她轉移了話題。
「有呢。」亓行舟啟動車子:「但是都被馴養了,乖得很。」
三個人不再說話,亓行舟沉默地開車。
旅遊的幾輛大巴在另外一個路口時與他們的車並列。
大巴坐滿了遊客,車身上畫著戴著鮮花花圈表演,高舉著鼻子噴水的亞洲象。
「不聽話就拿象勾扎,誰敢不聽話。」亓行舟的手拍了拍方向盤。
何禾撇撇嘴,她托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的人流,車流,還有那些她叫不出名的長在路邊的植物。
那是椰子樹嗎?
真想不到版納居然也有椰子樹,她以為只有海南才有呢。
她趴在車窗上追著向後退去的建築看,好多大象的雕塑,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屋頂,好像來到了東南亞。
這真是與北方,與自己習慣的一切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居然真的來了,來到她及其討厭的熱帶地區。
她最討厭夏天了,沒有空調她會死。
最討厭蚊蟲了,她已經被咬了好幾個蚊子包。
最討厭出汗了,在剛剛被象追的時候,她早就大汗淋漓變得髒兮兮。
最討厭土地,最討厭泥巴。
最討厭不乾淨的一切——何禾拍著褲子膝蓋上的泥土,她這時才看到自己的手掌是黑糊糊一團。
她突然有些興致沒那麼高了——
大概是昨晚一整晚的旅途奔波與剛剛的劫後餘生讓她覺得,只是為了一個寫在簡歷中聽起來好聽的『志願者』,她實在罪不至此。
但是好歹挨上兩天吧——
免得被老爹說自己就是一點苦都吃不得。
臉上出了汗在空調中被凝固在皮膚上油乎乎的,何禾下意識的用手指挽了挽亂糟糟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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