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他做了什么?开口跟我要一百万,我可不是什么冤大头,敢把我当傻瓜,你这旮旯会所,我明天就找人铲平。”
男人听到这番话,又看着她笑了起来。
他将没抽完的烟,摁灭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
一个眼神下去,围着封承钧的几个男人相继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包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对方的人少了,但迟觅却莫名感到一阵不安。
她记忆缺失,都不认识这嚣张的男人是谁,不过是靠着点勇气,在这里强撑罢了。
迟觅蹙眉,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惊慌失措,坐到了封承钧身边。
封承钧转头看她,紧张的心情终于缓和,都快哭出来似的。
“迟觅!”
她可算是来了!
他感动地喊她的名字,抱了过来。
原来
迟觅嫌弃地推开他。
封承钧强忍着泪水,终究没有哭出来。
但有迟觅在他身边,他似乎感到很安全。
他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
“我也不想麻烦你的。”
“可我实在是没忍住……”
“我没想到,他一直在骗我……”
“迟觅,我只能找你了,你肯定有钱帮我。”
“别告诉我爸妈,也别让我小叔知道……”
说着说着,他又拉住了迟觅的手臂,惨兮兮地看着她。
迟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胡话,更不想来帮他擦屁股。
她一脸茫然,看向满脸桀骜的那个男人。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表情戏谑。
“邵云是我手底下的人,他在我这里工作。”
“他搞了你们封少爷的屁股,但现在不想搞了。”
“因为他更喜欢搞女人。”
“而且这位封少爷,名头好听,还真是穷得叮当响。”
“这个世界,不论是想搞男人还是搞女人,可都需要钱。”
“一个没钱的软蛋,非要装男人,跑到我这里来打人。”
“很简单,一百万,我大发善心,帮你们搞定一切。”
“保证,万无一失。”
迟觅听着这番话,心情有如坐过山车。
这男人说话真难听——
不过这都什么事呀?
为什么,她要承担这些?
迟觅看向封承钧,“所以,你是个gay啊?”
封承钧又受伤又委屈,“你、你不是早就知道嘛……”
时至今日,她总算明白了,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封承钧的父母,一个是医学教授,一个是医院院长。
也不是说,封祥启与梁嘉嘉一定有多古板。
但他们只有封承钧一个儿子。
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们还一直指望着,封承钧能和封诣寻争一争。
他终究,是封家的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