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觅应了一声,开始躺平的新一天。
女儿去上学了,老公去上班了,她现在是个病人,只适合在家养病。
在她将午饭当早饭吃时,妈妈安望宁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迟觅看到亮起的手机屏幕,接了电话。
安望宁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觅觅,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迟觅随口应着,“哦,没注意。”
安望宁耐心地问着:“你今天没来公司?”
“身体不舒服,我要休息。”
她用叉子戳了戳面前的一块战斧牛排,态度依旧冷淡。
妈妈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
“行吧,那,觅觅,锦丰的事情你跟封总说过了没有?”
迟觅不由得扬起一抹冷笑。
十年后,她的妈妈,竟然是这么对待她的。
她说身体不舒服,她连句关心也没有。
这位安达集团的董事长,只关心她的事业。
迟觅心如死灰,满含酸涩地回道:“没有。”
十年前,她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安望宁听到这种回答,语气立刻就严肃凝重了起来。
“为什么?你就开个口,让他帮个小忙而已……”
迟觅说:“妈妈,安达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要去找封诣寻?”
安望宁一派理所应当,“他是你丈夫,是琳琳的爸爸,帮个忙怎么了?”
迟觅的眼眶微微发红,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冷漠地对妈妈说:“从今以后,安达的事情,都不要再找封家了。”
安望宁如遭雷击,“觅觅,你什么意思?”
她说:“字面意思。”
安望宁仍然企图改变这个结果。
她急忙说:“觅觅,你是我的女儿,安达也是你的安达。”
迟觅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不要,我现在要吃饭了,妈妈再见。”
“觅觅——”
在她的不甘心之中,迟觅挂断了电话。
她在企业软件中,查询到了她的假期。
年休假、延递年休假、调休假……
总合起来,竟然有好几个月的假期。
她这几年肯定很卷,竟然连假期都不休!
于是,她当即决定,一口气把这些假期休完。
等她薅完这所谓的资本家羊毛,就辞职不干。
十七岁的迟觅,实在是吃不得上班的苦。
更何况,妈妈这么对待她,她还有什么理由,为了她的事业尽心尽力?
……
下午,有人来按门铃。
董金玉通过门口的监控,看到来人是封诣寻的特别助理,项明真。
他送来了一个u盘,说是里面是那天封家晚宴上调取的监控。
这正好给迟觅找了点事做,她看看那些监控,说不定还能想起什么来。
等项明真离开之后,迟觅才想起自己在这边没有电脑。
她拿着u盘,来到封诣寻工作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