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月当没听见,道:“……除此之外,我想与他成亲,还是想气死那些骂我配不?上他的人……”
“是在说我吗?”闻人雨棠顺嘴一问。
“你知道就好。”江颂月答得毫不?犹豫。
闻人雨棠:“……”
好不?留情面。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更重要的是:“我想和一个全身心依赖着我的男人成亲,我可以精心照顾他,为他提供富足的衣食住行,他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他,只要他乖乖的……正?好你五哥瞎了,他是最符合我要求的人选。”
一个瞎了眼、只能依赖她的温润俊俏公子,现在想来,江颂月仍是止不?住的心动。
闻人雨棠听傻了,好半天?,欲言又止问:“我五哥……和你想的一样吗?”
江颂月沉默。
这事全怪她,早在第?一次怀疑闻人惊阙的眼睛未出问题时,就该意识到这人与她想的不?一样。
后悔不?及,她不?想闻人雨棠重蹈覆辙,郑重叮嘱:“所以你一定要认真地?选。”
闻人雨棠被她牵动了情绪,用力点头,踌躇了下,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至少我五哥长得好看,这点绝对不?假。”
江颂月合上眼,回忆着闻人惊阙在窗边读竹简的娴静模样,心头一阵悸动,总算舒坦了几?分。
小半个时辰后,陈瞩传召江颂月与闻人雨棠,将已从闻人惊阙口中得知的事情又问了一遍,为弥补二人,各行赏赐,其中闻人雨棠如愿得到圣旨赐婚。
三人回府,圣旨紧随而来。
趁着所有人都震惊于?闻人雨棠与陶宿锦的婚事,江颂月牵着闻人惊阙回了凝光院,让人备水沐浴。
至于?辅国公那句“回府后即刻去见我”,根本就没人提。
江颂月比闻人惊阙先一步洗好,让人回府给祖母传了话,倚着软榻等闻人惊阙出来。
她得把司徒少靖遇刺的事情问清楚——这事闻人惊阙肯定知晓。
没等到闻人惊阙,先等来了闻人听榆。
“六姐总是欺负你、骂你,而我数次帮你说话,对你那么好,你却帮她不?帮我!”
闻人听榆到的时候温柔可人,一句话出口,眼泪决堤,往桌案上一趴,嚎啕大哭起?来。
江颂月被她一反常态的行为吓得手足无措,急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连问几?句无果,赶忙关上门窗,让侍婢全部退出去。
……哭声传出去,不?知道的,还当她做嫂嫂的欺负了闻人听榆呢。
“别哭了,有话好好说。”
好声劝慰无用,闻人听榆哭得难以抑制。
诚如她所言,自从与闻人惊阙的婚事定下,她就一直对江颂月很?是友善。
面对这么个秀丽温婉的姑娘,明知她有目的,江颂月也没法像对闻人雨棠那样动辄训斥。
安慰了好一会儿?,闻人听榆抬起?一张被胭脂抹花了的脸,啼哭着道:“你敢说不?是你让她一起?去菩提庙的?不?让你提醒她求旨赐婚的?你帮她解决困境,有没有想过,她的亲事有着落了,下一个就轮到我!”
江颂月听明白?怎么回事了,道:“你识大体?,你祖父不?舍得把你嫁去皋州的……”
“是宫里啊!他想让我去伺候皇帝!我与你说过的,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江颂月记得这事,是刚才被闻人听榆连声质问,误以为她在害怕被顶替到皋州。
闻人听榆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崩溃道:“六姐有爹娘疼爱,有亲兄嫂,她对你百般欺凌,你还要帮她。可我呢,我爹娘不?管事,留下的几?个弟弟全是不?省心的,有谁能为我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