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俗?”
这话唬的洪凌波是一愣一愣的,她很想说师傅你说的我都见过了,你不光陪……,而且还从没守过清规戒律,咱们露宿野外的时候,哪次不是大鱼大肉?
从她入门开始一直都像个假道姑,还不还俗对于她来说,现在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没戒律!
除了这身道袍,她们师徒身上是真的找不出一丝平平道姑的痕迹,再说,她们见过的道姑当中,还真没几个比她们还伟大的,这是正经道姑粗茶淡饭能养成的?
见洪凌波红唇嗡动,正要涂唇彩的李莫愁,训斥道:“闭嘴。”
弄的洪凌波是想动又不敢动,只能心惊胆战的祈祷师傅的画技能够高一点,别把自己画的跟鬼一样!
原来李莫愁闲来无事,就让洪凌波去街上买了些胭脂蔻丹回来,解开心结的她现在宛若新生,不用去抢男人,也不用再攻心算计什么的了,自从被鞭策过后,她反而更在意起自己的容貌来,难怪会有爱无限这个说法。
也许尝试过爱与被爱滋味的女人,都是这样子吧!
半刻钟后,李莫愁放下画笔,指间沾了沾粉末给“爱徒”点了几下后,俯身近距离的观看了下自己的杰作,好像很满意似的,道:“好了,大功告成!”
对于师傅画技,洪凌波是持深深的怀疑态度的,因为从她入门过后,从没见过师傅画过一次烟熏,这冷不丁的抽风拿自己来做实验,她也很怕的。
洪凌波双手捂住自己的秀脸,转身面向铜镜,捂着眼睛的手指微微打开些缝隙后,她的秀眼骤的收缩而起,好似惊呆了般,嘴唇颤抖不已,饶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她,现在尾实是接受不起的,这是什么,夜叉鬼吗?
“啊……”
王渊刚走进屋子,就被洪凌波的尖叫声给吸引了过去,开口道:“绫波,你怎么了?”
洪凌波本能的转头看向了王渊,但是随着王渊那剧然收缩的眼睛,她懂了,坏了,被公子看见了,连招呼都来不及打,随即她捂着自己的脸就跑了出去,恨不能多长几条腿的度。
呜呜呜,她不想活了,这么狼狈的样子给公子看见了!
王渊收起了自己错愕的表情,他很能体谅洪凌波现在的情感,怎么说呢,戏曲大家都知道吧,那画面都还算精致的,可李莫愁画的只能用惨不忍睹来表达了。
他走上前去,“啪”的一声,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丰腴上,道:“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胡闹了!”
许是感觉到了疼痛,李莫愁嗯了声就要倒地,好在被王渊给搂住了腰肢,她说到:“怎么,这就心疼了?那也是她活该,她欺负我的时候就没见你护着我。”
得,这是个没毛的老虎,逮着机会就咬人啊,曾经那个杀人如麻的李莫愁走了,现在换来了个争风吃醋的赤练仙子,这变化,着实是有些出人意料的。
李莫愁依偎在王渊怀里,娇滴滴道:“我要还俗了。”
王渊微愣,这是要闹哪样!
随即他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李莫愁的态度,当年她因爱生恨而入空门,却不修道问佛,而主杀伐,一切随心,现在她有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道门呢?哪怕她从来没在意过什么清规戒律,却不得不为王渊而考虑。
天下众知,道门三清祖师在上,秽乱道门的担子她担的,他却不行,现在他是她的逆鳞了。
王渊扶着李莫愁的双肩面对自己,看着那双云眸说道:“其实我都没关系,道门又如何,一群藏污纳垢之地,我迟早要去做过一场,你喜欢就好,我尊重你。”
李莫愁笑了,深情飞扬,本就甚美的容颜更添娇美,她主动抱紧了身前少年,“嗯”着应了一声,这才是她李莫愁要找的男人。
王渊搂着柔软的丽人,嘴角也勾起了笑意,此刻还有什么比李莫愁这个美人的归心更开心的事情呢!
“嗯?”
靠在王渊身前的李莫愁听见他的轻咦声,问道:“怎么了?”
王渊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突然感受到何沅君的气息在减弱,之前他就有了感应,只是没当回事,但是现在她的气息已经是似有似无了,随时都有停止的可能,他大喝了一声:“不好!”
来不及跟李莫愁道别就闪身飞走了,度飞快。
李莫愁愣住在了原地,什么事这么急?以他的功力,还如此急切,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李莫愁,招呼来6无双就跟着去了。
王渊以近乎瞬移的度来到了何沅君的厢房,想也没想就强行推开了门,果然,何沅君已经挂在房梁下的白绫上,面呈紫青色,双腿轻微的还在动着,呼吸困难,原本的那双美眸上翻,檀口张开细气不见出气了。
他隔空用内力击断白绫,纵飞而上接住了要往下掉的何沅君,同时用手抵住她的背部,用自己的内力帮何沅君调理气血。
不多时,王渊看着怀中逐渐恢复血色的容颜,心里的急切才稍松,收回了运功的手后,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寻死美妇。
何沅君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她仿佛做了一个梦般,眼膜微睁就看见了近在眼前的王渊,她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死了吗,死前还能再见一见你……也是挺好的。”
她抬手轻抚着王渊的脸,叫了一声“渊儿”,眼睛里有些眷恋之意,还有愧疚和伤感。
王渊抓住了脸上的手,有些凉,他沉声道:“你没有死,小姨。”
何沅君脸上有些惊异,她没死?在感受到自己手上的温度后,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慌忙的想抽回自己被抓住的手,奈何没有效果。
王渊紧紧的握住想抽离的手,生怕下一刻就会失去一般,不给任何机会,狠狠说道:“何沅君,你好狠的心!”
何沅君被这声犹在耳畔响起的带着冷意的声音,呆住了,不是害怕她却更为慌张了,道:“渊儿,你先放手,唔~”
王渊没等她说完,低头封住了粉润红唇,万千思绪顷刻间全部化为了呜咽,刚才但凡他粗心大意一点,后果都是难以预料的,哪怕他能救,这也得浪费他多少时间去,他恶狠狠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