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江徊他们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到饭店了,问陆断什么时候到。
陆断坐在光秃秃的沙发上举着手机,偏头瞥了眼卧室内熟睡的身影,果断给兄弟放鸽子,“改天。”
被挂断电话的江徊:???
陆断给沙发换了新的沙发罩,又折腾出一身汗,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这回彻底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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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喻白忽然惊醒,眼皮刺痛地像被火烧过,眼尾还有点湿。
怎么回事?
他好像在梦里哭着把季述安揍了,感觉好痛快。
喻白捂着胀疼的脑袋摇了摇,断片一样的记忆疯狂在他脑海中回溯。
他记得昨天摆脱季述安后想去借酒消愁,但又不敢一个人去酒吧,外面突然下雨,他被雨浇进了路边的烧烤店,就在那里喝了点酒……
然后呢?
然后喝醉了,好像还看到了……
啊!
喻白忽然眼睛一瞪,低头掀开被子,两手颤抖地抓着衣服和大裤衩,神情惊恐,小巧的喉结上下一滑。
这是陆断家,是陆断给他换的衣服???
内裤都换了……
那、那岂不是,他全身上下哪儿都被陆断给看光了!
而且他昨天好像还抱着陆断哭?还咬了陆断一口。
喻白的嘴唇张着一条缝,彻底呆住了,大脑宕机。
过一会儿,他的头发一点一点炸开,热意蒸得他脸蛋和耳朵都慢慢地红透了,身体往下一滑钻进被子里。
他以后该怎么面对陆断?
简直要丢死人。
喻白回想完自己丑态,臊得差点哭出来。
他抹抹眼睛,一颗小心脏乱跳不止,蹑手蹑脚地下床,趴到客房门口一看,陆断正睡着。
喻白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东西,纠结着留了张纸条,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
外头还下着小雨,喻白看见门口有把蓝色碎花伞,一起顺走了。
…
第二天早上七点,枕边的闹钟响起,陆断闭着眼反手摁掉,半张脸陷进枕头里,眉心习惯地挤在一起。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陆断的手背搭在眼皮上又眯了几分钟,才翻身起床,准备给家里尊贵的大学生做早餐。
结果一出客房,发现卧室门开着,里面被子叠的整齐,沙发上东西人没了,人也没了。
空荡荡的茶几上躺着一张孤独的字条,用钥匙压着。
「陆断,我去学校了,封闭军训半个月,之后住宿不回来,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陆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