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真爱呢
叶绛星不仅已经醒来,此时靠坐在床头,感慨自己时运不济。
他知道一巴掌撂倒他的人正是瑞城公主前任驸马谢淳风。
他几年前来京城求学的时候和谢淳风有过数面之缘,甚至还相谈甚欢因为这位驸马生得过于俊俏,他实在印象深刻。
一直都坚定果决的叶绛星难得怀疑起人生上辈子没这出啊。
转念一想,他是驸马,也是翰林院修撰,时常能得见天颜。
他比上辈子更早成为天子近臣,又结交了不少以后的能人势必要引出些变化。
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想想谢淳风归来,他该怎么办让位给谢淳风也不是不行,只要好处给足,就都可以商量。
却说嵇东珩拉着妹妹的手踏进书房,就见叶绛星神情从容,手里正捧着本书,似乎专等兄妹俩归来。
小姑娘仔细看了她亲爹一会儿,行礼后问,“父亲酒醒了”
叶绛星冲女儿招招手,自然而然地自嘲,“被打醒了。”
小姑娘上前坐到父亲身边,端详了下父亲,忍不住笑了。
叶绛星也不生气,还问,“见你爹倒霉,这么开心呀”
叶淑敏是在幸灾乐祸亲爹当年为攀高枝,抛妻弃子,如今也会有被抛弃的一天可见天道好轮回。
小姑娘却不好明说“不是父亲逗我笑”
叶绛星点了点头,“也是。”他转头看了过来,“谢淳风意欲何为”
在嵇东珩看来,意识到儿女颇有价值后,叶绛星“慈父”人设立得很稳。
本来傲天也不是只有横冲直撞这一款。
嵇东珩搬了椅子过来,直接坐到叶绛星手边,“横竖瞒不住您,无非就是早知道和晚知道的差别。”
这一天里接连上演全武行以及数次“及时行医”,嵇东珩感觉最多再撑半个时辰他该眼前黑。
于是他按着太阳穴,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遍公主和谢淳风的打算。
谢淳风之前“死得不明不白”本来也不是秘密。
拥有上辈子记忆的叶绛星知道承恩公一系害了谢淳风性命,“他既然都想起来,必不能就这么算了。谢淳风当年便有战神之名,只怕眼里不揉沙子。我听人说,谢淳风当年病重去世,公主哀毁过甚,期间更是数度晕厥,不能理事。陛下看不下去,便把女儿外孙女一起接到宫中,而谢家人还在东南戍边,没能及时赶回京城,于是这丧事”
他见儿子脸色不太好看,便说,“明天咱们再聊也是一样。”
“是卫瑄负责谢淳风的丧事吗”嵇东珩冷笑一声,“卫瑄怎么肯放过报复仇敌的机会如今想来,谢淳风还得谢过卫瑄命人将他抛尸荒野。”
谢淳风既然有战神之名,哪能没几个忠心耿耿的小迷弟他前脚让卫瑄抛尸,后脚就让小迷弟回收了。
嵇东珩相信那山寨里就有不少人知道谢淳风的真实身份,只是谢淳风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叶绛星也看不上卫瑄,“卫瑄看似温润如玉,其实最是下作。”
问到想知道的,他又关心一下儿女,就起身回房休息去了。
亲爹离开了好一会儿,叶淑敏才抱住她哥哥的胳膊说,“他关心咱们每次都觉得有点假惺惺。娘亲也没强到哪里去就是。”
嵇东珩非常欣慰,揉揉妹妹脑顶的小揪揪,“你要有自己的主见。”
把妹妹教得对他言听计从,可不叫“守护妹妹”。
叶淑敏蹭了蹭哥哥的肩膀,嘟囔道,“你就是说我说得对呗。”
爹娘不疼她,她是挺难受的,但有哥哥在,她又觉得随便爹娘他们吧。
和妹妹说了会儿悄悄话,把打着盹儿的妹妹送回房间,嵇东珩回来也歇下了。
他难得沾枕头就着,第二天睁眼,已是辰初二刻也就是早上七点半。
明明比平时晚起一个多小时,他依旧感觉疲惫,源自精神上的疲惫让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和妹妹一起吃完早饭,嵇东珩坐在窗边,懒洋洋地揉捻起自己只剩一小处淤青的右手拳峰。
一个时辰后,“不之客”谢淳风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