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一直被虐待,应该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打吊针的时候连医生都咋舌,说是这两年没见过城里人饿成这样的。
“你带着这个病例,到咱们区派出所找朱所长,他会给你做主的。”
一想到是因为他们非要大早上待人来检查,还宁溪在医院晕得不省人事,朱月心里非常自责。
宁溪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心里窃喜,这样一来她扳倒林勇军夫妻俩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有人好办事啊!
她熟练地在大腿上揪了一把,挤出眼泪,哽咽道:“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自从我爸去世后,除了我大伯家,朱同志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朱月给她擦了擦眼泪:“所有的敌人都会被正义打倒!警察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等我身体好一点就去派出所。”宁溪看了看手上的针头,暗示现在身体不佳只能静养,没精力去派出所以及跟虐待她的人闹翻。
“但。。。。。。也是,有病例的话肯定可以。”朱月本想说现在身体虚弱报案更有说服力,但是又想到她晕倒的样子,还是有点后怕。
宁溪也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但是作为半个法律人,她当然清楚此时的情况,现在根本无法可依。
如果按照后世的法律规定,虐待家庭成员,情节严重的才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致人重伤或死亡才两年到七年。
更别提她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这病例只能当作打倒林勇军夫妻俩的添头。
她要的是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还能彻底断送林振东前途的那种。
宁溪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都是朱月在看顾,说是上级安排的,吃喝洗漱都照料地无微不至,两人还处成了好朋友。
“小溪,我回去了哈,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派出所找朱所长,他是我爸,我们是好姐妹,他也算你半个爸了,肯定会给你做主的!”
把宁溪送到家里,朱月特意放大嗓门,就是为了说给外面几个人听的。
“谢谢月月姐。”宁溪现这个姑娘太实诚了,其实她能理解她们奉命行事身不由已,但对方始终觉得有愧于她。
“我没事的,你的工作我理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我晕倒应该怪的是始作俑者,不是你们,你不要自责。”
朱月眼眶酸酸的,宁溪真是太善良了,被作贱成这样还为别人着想。
“你躺着吧,我走了。”朱月还要回去上班没法就留,起身告别。
拉开房门正好看见贴在门框上偷听的老太太,她嫌恶地看着几人,放话道:“要是宁溪出了什么事,第一个问责就是你们!”
宁溪等人走了后将房间门从里面反锁,在被窝里打开系统。
她的茅台早就卖了一瓶出去,星币余额足够买营养液,但是前几天一直和朱月在一起,她怕露出什么端倪,一直没有轻举妄动。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宁溪迫不及待地买了一支营养液,玻璃质地的透明试管,里面液体绿油油的,像芹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