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这种藏着小嫉妒的奉承话,说得晓禾妈心里乐开了花。
“来来,吃菜。这土鸡,土鸡蛋,你们城里可吃不到,还有这菜,都是我自己种的。”小姨热情地招呼她们。
晓禾妈尝了一口,有些小激动地说,“就是这个味儿,多少年都没吃到过。”
“那你多吃点。吃完我带你看看我种的菜,养得鸡。”
“好好。”
晓禾妈很怀念这种田园生活。
在城里时,看到别人在小小一块地上种菜,她就挪不动腿,站在那里能看半天。
吃完饭,白晓禾主动地收拾桌子和厨房。
小姨拉着妈妈去看菜园和庄稼。
小景在旁边打着游戏,陪着姐姐。
突然,沉闷的步伐一步步地朝白晓禾她们走近。
白晓禾和小景同时抬头,看到一个1米8几的中年男子,一脸的凶神恶煞。
男子头也不抬,低沉地说,“还有饭没?我饿了。”
小景吓得不敢说话。
白晓禾惊恐地不知所措,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不耐烦地把手套往地上一扔,正要火,抬头看到是白晓禾立在厨房。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小景他妈呢?”
晓禾哆嗦着向后指了指,“小姨在后面。”
男人脸色一横,骂骂咧咧地去找人。
晓禾抹抹手,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有些担心地朝后面望去。
姨夫面相凶恶,看着都吓人,更何况还有把小姨往死里打的“丰功伟绩。”
晓禾从小被宠爱着长大,别说打了,骂都很少骂一声。
她对这种暴力分子,非常恐惧和抗拒。
不一会儿,小姨和小姨夫撕扯着回来。
小姨夫让她去给自己做饭,小姨不愿意。
两个人动手扭打起来,晓禾妈赶紧上前劝架。
闹了一会儿,小姨从厨房端出一碗米饭——上面盖着中午吃剩下的菜,摔在姨夫面前。
“吃吃吃,光见吃,没见你拿钱回来!米不要钱?!还是菜不要钱?!”
又要养孩子,又要养丈夫,又包揽所有的家务和地里的活儿,小姨的心里早就失衡了。
她明知道姨夫脾气差,会打人,仍是忍不住的抱怨。
姨夫压抑着怒火,吃完饭。他把碗一摔,朝着小姨的头左右开弓地扇起来。
晓禾都吓死了。她不敢上前,躲得远远的。
晓禾妈赶紧去劝架,小景则见怪不怪地坐在旁边打游戏,反正他们三天一大打,天天都小打。
这真是一对怨偶。能早点离婚,对他们都是种解脱。
“你打吧,打死我了,你看你还能吃上饭吗?你去让你的姘头给你做饭呗,你看别人愿意伺候你这样的废物吗?!钱拿不回来,只会打老婆!”小姨撒泼打滚在地上哭。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我没给你吗?上个月不是刚给你3ooo!”
“半年3ooo块能干啥?!你闺女读书不要钱?全家吃喝用度不要钱!你是不是又把钱给你姘头了?!”
一口一个姘头。
姨夫气得说不出话,他找女人还需要花钱吗?
不过是之前打了几场牌,运气不好,都输了出去。
下午他打算再去打牌,钱不就回来了?不仅能回本,还能再翻倍,到时候用钱堵住这死娘们的嘴!
正好电话响起,喊他去打牌。
他挂了电话,对着小姨又踹了一脚,骂骂咧咧地摔门离去。
等到姨夫走了,晓禾才赶上前,看看小姨伤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