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自己吃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白晓禾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让妈妈察觉出异常。
“哦,好的,你路上慢点。”
“好……”
白晓禾再也说不下去了,赶紧挂了电话。
她急匆匆地出门,打了车,以最快的度赶往光明医院。
润泽哥在出诊,还没有回来,她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焦躁地张望着。
小于来了,给她倒了一杯水。
“谢谢。”白晓禾接过水握在手里。
“你等一会儿,陈老师马上就过来了。”
“嗯。”
小于招待完她,出去忙了,临走前,把办公室的门带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外面的忙碌隐隐传来,好像是两个世界,有种虚幻得不真实。
白晓禾突然觉得好冷,不自觉地抱紧自己。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她“唰”地站了起来,看向陈润泽。
陈润泽晃了一下神,稳住步伐,关上门,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润泽哥,我妈妈她怎么了?”白晓禾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甲状腺上有个肿瘤。”
那不就是癌吗?!白晓禾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身体瘫软下来。
陈润泽一把扶住了她,双手把她箍在椅子上,看着她失焦的眼睛,不停地说着话。
白晓禾什么都听不见,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晓禾,晓禾。”陈润泽一直喊她的名字,看她没有反应,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庞。
微微的刺痛感,把晓禾的意识拽了回来。
“润泽哥……我妈妈,她……”白晓禾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你先别急。先还没确诊是良性还是恶性的,需要做个活检。退一万步说,如果是恶性的,做个手术切除掉,不会危及生命。”
陈润泽抽出几张纸,递给了她。白晓禾擦着眼泪,听他的解释。
白晓禾将信将疑,在她的认识里,癌症是不可治愈的,爷爷当年就是这么走的。
陈润泽耐心地跟她普及了一遍,甲状腺癌和其它癌症不一样,它的存活率很高,把肿瘤切除后,除了每天需要服药,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我不是内分泌医生,你带阿姨过来,我们找专科医生做个详细的检查。”
“好好,你看什么时候我们过来?”白晓禾赶紧说。
“我需要跟专科医生打个招呼,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约好时间后,通知你。”
“哦,好。”
“不用担心,会好起来的。”说着,拍了拍白晓禾的肩膀,像是给她鼓励。
在之前,陈润泽碰都不敢碰晓禾。
“好,谢谢你。”白晓禾并没觉得异样,再三谢过陈润泽后,魂不守舍地离开医院。
白晓禾回到家中,她落寞地坐在沙上,握着手机,双眼空空地着呆。
她不敢给妈妈打电话,怕自己听到她的声音,会崩溃。
但她真的好难过,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她拨通了康夜行的电话。
康夜行正在开会,看到是晓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