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办法的事啊,谁让我占了这位子,既然也享了两年的富贵,以后要想再继续享受,总要付出点什么代价才行,何况皇室贵女就是这样的命运,连皇帝亲生女儿都不例外了,更何况我只是养女呢?”紫鹃勉强笑了笑,安慰着林黛玉。
紫鹃已经十五岁了,有些事情也将要面对,她的未来会在哪里呢?
十月中旬某日,弘昼领着一群搬着物品的奴仆进入府内,指挥着他们装扮厅堂,吴札库氏听到下人来报,好奇地出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看到偏厅竟被装扮灵堂的模样,吴札库氏走到弘昼面前,一脸不知道该做何表情的神色。
“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吴札库氏问道。
“本王要办丧,请京城内文武百官前来见礼。”弘昼笑瞇瞇的脸上,一点伤悲或心虚的感觉都没有。
“可是咱们府里这几日又没有人过世,是要办谁的丧礼?”吴札库氏脸上神色越加茫然。
“自然是办本王的,不然还能办谁的?”弘昼的笑脸一怔,接着又说道。
“王…王爷,您怎么可以咒自己呢?”吴札库氏脸色忽变,极惊讶地说。
“最近太无聊了,玩玩嘛,顺便收点礼金贴补家用。”弘昼一副嘻皮笑脸的说。
“王爷,咱们府里几时缺钱用了?”吴札库氏还是想不明白弘昼究竟要做什么,迷糊地问。
“呃?现在没有,以后就难说了,福晋想想,儿子们都一个个转眼就要娶亲了,难道不用花钱?和韵早晚也得出嫁,总不能没点嫁妆,让她去到夫家被人看轻吧?”弘昼一副早就盘算好了的态度。
“这…,但是…额娘那里,还有皇上那里,你怎么解释?”吴札库氏想着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想到弘昼这赚钱的方法就有些无力。
“额娘那里?本王跟她老人家说过了,就玩玩而已,又不当真,至于皇上四哥那里,何必解释?到时还等着他送上厚礼来呢。”弘昼无所谓的说。
“算了,算了,不管您了,只要王爷别给妾身惹出事来就好,别忘了咱们家那些个孩子可是还要成亲的,别到时让人笑话了。”吴札库扶着额头,摆摆手地说完,就走回后院去,心想还是把女儿儿子们看顾好比较要紧。
乾隆在养心殿里看着和亲王府送上的请帖,一脸惊愕和不解,这弘昼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好像也没听说他有生什么病啊?不是前些日子还看他进宫向皇额娘问安呢?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谋害朕的五弟?
乾隆这么一想,那个心就不安定了,于是隔日待下朝后,便令高无庸准备,出宫来到了和亲王府,一到和亲王府,只见王府一片治丧灵堂的布置,几个大臣也正在往里面走去,乾隆脸色一变,快步的走了进去,结果……。
“弘昼!你又玩什么把戏,连这也能拿来胡闹的?”乾隆一进门就看到那个坐在棺材里大吃供品的某人,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火上心头,气呼呼的大骂。
“唉呀,皇上四哥,您来啦,不好意思,臣弟现在是个死人,不能起身行礼,您就装没看到吧。”弘昼涎着笑脸,向乾隆告罪。
“你真是…真是…太胡闹了。”乾隆指着弘昼,真被气到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上四哥,您人来了,礼呢?有没有带来?”弘昼丝毫不怕乾隆的变脸,往他身后的高无庸手上望了几眼。
“你这家伙,不会就为了收礼才办的丧礼吧?”弘昼眉角动了动,望着几个大臣,突然恍然大悟地问道。
“那是当然啦,臣弟演了这么场戏,难道不用收点费用?”弘昼一副乾隆没常识的神色,说道。
“永壁!你额娘呢?难不成她也任由你阿玛胡闹?”乾隆生气地看到已经躲到很角落的永壁,斥喝道。
“皇上四伯,额娘她昨日就劝过一回了,可是……。”永壁委屈又无奈地向乾隆说道。
“四哥,丧礼是臣弟办的,您找孩子出气做啥?再说,臣弟可是很有正当理由的,您想想啊,臣弟家里这五个大的,最快的这一两年就得成亲了,隔着一两年就得娶一个,这可都是钱哪!再说,和韵那丫头日后也不晓得要嫁到什么样的人家,臣弟总得多替这闺女打算点不是?”弘昼理直气壮的说。
“行了,行了,还不就为了这点子事情,朕自有主张,你还不赶快给我收一收?成什么样子了?传出去能听吗?”乾隆摆摆手,没好气的说,一旁的高无庸有点无言的心想,和亲王爷都广发请帖了,还用得着特意传吗?
紫鹃窝在香影阁里,她昨日也知道今日那不着调的阿玛要办生丧礼的事,可是额娘不许她去前头看,让她心里实在好奇,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盛况啊?!
“格格,听说皇上来了,把王爷骂了一顿,命他把东西收起来呢。”柚香匆匆地走进来,向紫鹃说了前头的情况。
“皇上很生气?”紫鹃心里一惊,不会吧?把皇帝也请来了?
“生气是生气,可是王爷好像并不害怕呢。”柚香也搞不清楚皇帝那样子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那就好,至少表示阿玛还能应付得了。”紫鹃听了柚香的话,才像是松了口气道。
再怎么说都是叫和亲王爷一声阿玛呢,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对这种犯忌讳的事这么热衷,可是皇上和皇太后纵使再宠爱也有限度的,就怕有一天大老板受不了,翻脸不认人。
两日后,皇太后宣弘昼入宫谨见,弘昼拉耸着双耳到了慈宁宫,乾隆和富察皇后也在这里,弘昼心下一抖,该不会要来个三堂会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