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你放心吧,二少既然敢动大夫人,他自有办法应对。”提起欧阳瑞,姚彩玲唇角微扬,挂上欣慰的笑。
多年未见,他成长得比她想像中要好。
果敢坚定,不沾前顾后。
不是说容来少爷不好,但在老爷子封建观念的影响下,他个性太温和了,万事以大局为重。宁可自己受委曲,也要维护欧阳家的百年声誉。
他将所有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太累了。
今天换作容少爷来处理,不知夏怡洋还要受多少委曲呢。
“那就好。”夏怡洋喃喃说着,心下却十分疑惑。
一场车祸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脾气秉性吗?
现在的欧阳容跟报纸上形容的完全不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不正因为如此陈丽柯才不舍得夏染雪嫁过来的吗?
“姚管家,二少现在在古堡里吗?”夏怡洋艰涩开口,看在姚彩玲眼里却是羞涩。
不禁心中一喜,语调轻快了几分:“二少夫人,不必担心了,二少没事的。老爷子病发,公司的事全由他处理。接下来的几天,他可能会很忙,不经常回来。”
“什么?”夏怡洋拔高了音量,脸色苍白。
“二少夫人有事找二少?”姚管家问。
“姚管家,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助。”夏怡洋抬起头,琉璃般的眸子里荡漾着哀求。伸手握住姚彩玲的手,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能感觉到姚彩玲对自己没有敌意和防备。
夏家的事她不能再拖下去了,拿不到钱陈丽柯一定会加倍折磨怡倩的。
怡倩太脆弱了,经不起任何伤害。
感受到夏怡洋的紧张和惊慌,姚彩玲轻拍了拍她的手,放柔了声音:“二少夫人,请讲。”
夏怡洋咬了咬唇,犹豫许久,才对姚彩玲说出陈丽柯跟她要钱的事。
说完,脸色尴尬极了,
既羞愤又无奈。
“所以二少夫人上三楼就是为了找二少说这件事?”姚彩玲是个通透的人,很快联想起前因后果。
“嗯。”夏怡洋点点头:“小琴都跟我说了三楼是二少的私人空间,经未允许,不得上去。可是,我……”
“我明白了。二少夫人,你先安心休养,我想办法帮你联系二少。”姚彩玲一口应下,夏怡洋又惊又喜,感激万分。
……
等待的时光度秒如年,有求于人,夏怡洋更是要表现得乖巧,不能再惹怒欧阳容了。
姚彩玲一走就没了消息,她除了默默等待,别无他法。
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又是陈丽柯的来电,虽知她只会催她,想知道妹妹消息的夏怡洋,还是第一时间按下通话键。
“怡洋啊,你到底有没有跟二少说啊?你爸爸这次欠的是高利贷啊,你也知道那些人有多凶狠,若不按规定的时间给钱,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次陈丽柯的声音益发急迫。
夏怡洋听出了端倪,蹙眉问:“爸爸欠钱几天了?”
“三天。”姚彩珍回答得很快,有些心虚。
“一般高利贷都是先拿利息,三天的利息夏家还是付得起的。我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我这样冒冒然去跟欧阳容要钱,他会怎么想我?再说,欧阳家不是给了一大笔聘金吗?”冷静下来,夏怡洋越想越不对。
父亲能力平庸,但奶奶打下的基业还在。只要他不落入别人的陷阱,这些资产足够他再生活个十年八年。
虽然她不知道欧阳家聘金的具体数字,但绝对不会少于一千万。
陈丽柯这么急着催她要钱,肯定不是为了爸爸。
听夏怡洋提到聘金,陈丽柯沉默了良久。
突然一改之前哀求的姿态,气势十足:“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置疑我吗?夏怡洋,夏家养了你二十年,现在家里有困难,你不该搭把手,帮帮忙吗?”
“若是夏家真的陷入危机,从情分上来讲,我应该帮忙。可是,从法理上来讲,我是外嫁的女儿,没有义务。而且,这些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心里有数。从十八岁起我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我自己赚的。怡倩的伙食费,也是我替家里干活换来的。”夏怡洋态度强硬,她一时没想明白差点儿中了陈丽柯的计。
现在理理思路,她完全没有必要再当她的摇钱树。
“你……”陈丽柯气得呼呼直喘:“好,你现在是欧阳家的二少夫人了,翅膀硬了,你不认父母的养育之恩,也可以。怡倩也十八了,成年了,我会好好给她寻一个如意郎君的。”
“你敢?!”夏怡洋又惊又怒,怡倩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陈丽柯还在打她的主意,她还有没有点人性?
“哈哈哈哈……”回答夏怡洋的只有陈丽柯一串猖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