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宥一叹了口气,耐心告罄,懒得管他了,见薛滢站在那发怔,走过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困了?”
薛滢的目光缓缓地移到秦宥一的脸上,探问道:“……婚宴那晚,我有没有像他这样?”
秦宥一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唇角:“那晚发生过什么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薛滢的声音低了下去,不太情愿地承认了。
“你喝醉后没有蹦来蹦去,没有吐得到处都是。很乖,很听话,”秦宥一轻笑,“也很缠人,粘着我不放,要我叫你‘宝贝’。”前半句完全属实,后半句则是自由发挥。
秦宥一的话薛滢不会去分辨真伪,表情有些愕然,显然听信了全部,她慢慢地眨了下眼睛,不知回什么。
楚裕哒哒哒跑过来,指着薛滢:“你坐在——”再指向秦宥一,“他的腿上!他——舔你的胸口!我是目击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想把你压在沙发上——干——你!”
醉酒者听力下降,故而嗓门特别大,最后两个字几乎喊破音了。
粗俗直白到连秦宥一都不太好意思了,偏过脸咳嗽了声。
薛滢心存一丝侥幸,认为楚裕的醉话可能掺假,于是向另一位当事人确认:“他说的也是真的?他把我看光了?!”
“呃……嗯,”秦宥一尴尬地笑笑,点了下头,然后又迅速否认,“但是他没有看光,还穿着衣服,我当时亲的是抹胸裙外的肌肤。”到底没好意思用舔这个字。
看没看光已经不重要了,薛滢固有的自我认知已经动摇。
她喝多了之后居然这么开放,又脑补了下坐在秦宥一腿上,秦宥一舔她胸口的画面,再结合秦宥一说的,缠着他让他叫自己宝贝——
何止动摇,简直是崩塌。
“原来我比楚裕更丢脸。”薛滢得出了这一结论,恨不得将时间回拨,拒喝那些让她深醉的红酒。
“不丢脸,我觉得你很可爱。”秦宥一摸了摸她的后背。
楚裕撕掉假胡子,歪头比了个剪刀手,凑近秦宥一:“我也很可爱呀!”
秦宥一蹙眉,用手捂住他的脸把他推远。
同样是醉酒,在秦宥一眼里,小古板讨人喜欢,小绿毛遭人嫌。
“呜呼——”楚裕发出声调奇怪的欢呼声,兴奋地闯进了主卧,“it’spartyti——”
薛滢顾不上梳理情绪了,与秦宥一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跟了过去。
楚裕已穿着拖鞋跳上了薛滢的床,边鬼哭狼嚎地嘶吼边摇头晃脑地蹦迪:
“他被狠狠地打击了——无人可依,愈发强大——”
“只能毅然站起——找寻自己的宿命——踏上了旅途——”
“这、就、是、他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