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回夜雀,苏白神思不属地回到三才馆。
她现在只恨自己修为低,不敢靠近號殄,甚至为此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令她恐慌,当初跌入暗魔岭生死一线的时候都没有过。
害怕,担心,恐惧,说不出的不安。
“叩叩!叩叩叩!”
有人在敲击她的房门。
“谁?”苏白吓了一跳,几乎瞬间从床上弹起惊问,声音都紧张的变了调。
“是我,魏兰叶。”
苏白:“……”
忽然不想开门是怎么回事。
没有听到回应,魏兰叶解释道:“我准备了恢复灵力的疗伤药,觉得你应该用得到。”
“进,进来吧。”
魏兰叶直接推开门,熟练的坐在苏白床边,四处打量一番问:“方才是谁在这里,怎么没锁门?”
他眼中担忧:“这里人多兽杂,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关门总是不好。”
一边说着,魏兰叶一边为她把脉,这似乎已经成了他常常在做的事。
魏兰叶感慨自己不像她未婚夫,反而像她的御用大夫。
苏白则是看着他那眉头紧锁的俊脸一言难尽,连被灵兽支配的恐惧都淡忘了。
“你……”苏白张张嘴,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不出口。
魏兰叶却十分平静:“你身体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苏白点点头:“嗯,好。”
一句话在肚子里三起三落,来来回回,仿佛那几个字烧嘴又烧心一般,苏白说也难受,不说也难受,于是她迂
回问:“你今天看过巫衫了吗?”
魏兰叶皱眉,奇道:“看她作甚?”
苏白欲言又止。
你再不看看巫衫她就成了别人的老婆了。
啊,不对,她已经是别人名副其实的老婆了。
想及此处,苏白便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魏兰叶。
直到他离开,苏白也没说出口。
实在不忍心,魏兰叶为了巫衫跟她提出退婚,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如今老婆却飞了,她实在不忍心把这个真相告诉他。
第二日苏白上午没比赛,她便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號殄发呆。
忽然国师走过来拍了拍她:“帝姬。”
苏白:“嗯?”
国师俯身:“附近发生命案,跟我来。”
苏白皱眉:“命案?”
一边纳闷一边跟着国师走,走着走着,她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不是昨天晚上她经过的那条路吗?
很快苏白的脸色完全僵硬了,她震惊的脑中空白。
苏白:“这,这些人……”
死的太惨了,像是被野兽啃咬过,躯体和四肢支离破碎的,唯独内脏被吃的干干净净。
死者的界丹也随之消失。
最关键地是,尸体所在的位置正是昨夜巫衫和號殄偷情的位置。
衙门检查过尸体道:“这人叫巫巢,乃是巫家后辈,三日前参加比武输给了百里夜山后,便再没有出现,不曾想死在了这里。”
苏白:“巫家?”心猛地一跳,苏白道:“走,去看看巫衫。”
难道她已经遇难了?
苏白和国师等人浩浩
荡荡回到三才馆,敲开巫衫的门,却见她娇娇弱弱地躺在床上,脸色雪白,一幅重伤未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