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堂姐灰暗的脸色,阮尽欢强拉着人走出闺房,让她跟自己到院中晒太阳。
院中绣球花开得正好,白粉蓝紫,颜色甚是丰富,绚烂一片,阮楚雨望着花垂泪。
阮尽欢则趴在院中小榻上,双腿伸直,美其名曰晒晒背面。
她惬意的眯起眼,顺势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手感真不错,有些像果冻,qq弹。
又指挥惊蛰与惊雀给她揉腿,阮楚雨的婢女给她捶背,好不自在。
她脊背纤薄秀挺,腰线极细,臀部挺翘,双腿修长笔直,起伏的曲线十分好看。
惊雀也想在阮尽欢屁股上拍一把,但想到她不是哑巴,万一她告诉太子就糟了。
罢了,有些事情,还是留给太子亲自去做。
阮楚雨对着绚丽的花儿悲悲戚戚,院中掠过几只飞鸟,她更是放声痛哭起来。
榻上的阮尽欢实在听不得,她叹口气,起身将地上的落花捡了,“堂姐,我带你去葬花。”
阮楚雨抬起泪水模糊的脸,葬花?听上去倒颇为高雅,符合她的心境与品味。
如果堂妹不在旁边卖力的挥土会更好,泥点都甩她身上了。
阮尽欢锄头挥得极好,很快就挖好一个小坑,衣袖上沾了泥也不在意。
她放下锄头,双手叉腰,“挖好了,姐姐把花放进去,就它当是裴长照那个龟孙了!”
古代深闺女子本就不易,裴长照这般骗人感情,真是该死啊!
她有本事怎么不去骗皇子们呢!
埋完后,阮尽欢还想刻个小木牌,上面就写死鬼裴长照之墓,被阮楚雨给拦下。
被她这么一闹,阮楚雨恢复了一点元气,勉强用了半碗黄米粥。
阮尽欢告辞后,她的婢女劝她:“小姐以后别再想这些了,你定能寻个好夫家。”
阮楚雨捏着手帕,“裴郎或许有苦衷呢?不,我得再见他一面。”
婢女一惊,“小姐要如何见他?”
阮楚雨定定神,“我自有法子。”
“小姐你别乱来啊,我们要不找堂小姐商量下?”
阮楚雨羞恼不己,“不成,我已被她看了不少笑话,此事不能让她知道!”
她的办法就是去寺庙堵人,虽然笨了些,但这是最保险稳妥的。
几日后,萧承熙派卢峻以清河公主的名义,接阮尽欢去城外行宫。
当华丽的公主车驾停在阮家门口时,邬氏也不吃惊了,毕竟女儿被皇后皇帝都召见过。
她隐隐冒出一个念头来,女儿或许是个有造化的,可惜她们俩从不亲近。
前来接阮尽欢的卢峻神情有些萎靡,眼圈青,他最近过得有些惨,说来这事跟阮尽欢还有点关系。
上次将表姐莲莲从阮叔父家接走后,她竟然赖在卢家不走了。
每次他向母亲请安时,莲莲总在一旁脉脉含情的看着他,好像他们有奸情一样,他夫人见状十分恼火。
如今他被夫人勒令睡地上,腰酸腿疼不说,夫人还冷脸相对,谁来帮帮他啊!
相比起他的苦恼,阮尽欢快乐的要飞起,天呐,老娘竟然要去行宫住了!
公主的马车宽大舒服,约摸两个时辰后,他们到达地方。
行宫依山傍水,峻丽精巧,朱红色的大门前有两队禁卫把守,铁甲闪着寒光,看得阮尽欢莫名一抖。
卢峻将腰牌拿出来,“劳驾,是殿下让我来的,请放行。”
一个着队长服饰的人认真检查过腰牌,又看了看卢峻,才放他们进去。
阮尽欢悄声问,“卢议郎,这人是谁?对你也不笑一笑?”
卢峻回道:“他是左监门率府直长,向来严肃。”
进了行宫,卢峻将她送到一处院子里,里面十分宽敞,有琼花高台,遍植芳草,美得不像人间。
嗷,萧承熙的大腿没白抱!老娘真有眼光啊。
两队年轻貌美的宫女站在院中,对她齐齐一礼,“见过阮小姐,殿下有令,命奴婢等服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