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进来,两个大男人怕什么?”
盛醒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那边磨蹭了一会儿,一件崭新的衬衣被递了进来,盛醒满意地扣上扣子,“你倒是挺有品味,一共花了多少?”
“一千八。”
对方又把外衣递了过来,相当注重顾客隐私地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还有两百,和服装店开的发票一起放在您的衣服口袋里。”
盛醒愣了愣,“你倒是实诚,不收小费吗?”
“不用。”
对方摇了摇头,盛醒的目光落在了他清秀的脸庞上,并不能算得上是十分出众的美人,就是气质挺干净的,抿紧了唇的小模样让旁人有种想要调戏的冲动。
“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秀气的唇动了动,盛醒的目光随着对方的喉结缓缓下移,停留在了他胸前挂着的铭牌上。
规整的牌子上面印着三个字,方天晓。
“有,你靠过来一下。”
盛醒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自己的名片,放到了对方的上衣口袋里,“今天你帮了我,以后如果你有难处的话,可以找我。”
兴起
c城是座不会下雪的城市,十二月的冬天湿冷湿冷的,潮气见缝插针地钻入每一寸裸露出来的肌肤。
盛醒顶着寒气回到家里的时候,玄关处正摆着一双做工考究的男士皮鞋,锃亮锃亮的,光滑得连一丝灰尘都沾不上去,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想上去踩一脚。
他微微讶异了一下,问正在整理收纳柜的保姆李姨,“阿姨,我二哥他回家了?”
“可不是,下午不到三点的时候就在客厅里坐着泡茶了,不过——”李姨犹豫地压低声音,“二少爷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坏了,坏了,这是找自己算账来了。
盛醒从小到大都挺怕这个不苟言笑的二哥的,以至于现在自己的小情人红杏出墙搞了二哥,他还恍惚有种是自己给二哥戴了绿帽子的心虚感。
可见男权害女不浅,父权害子不浅,兄权同样害弟不浅啊。
他在心里呜呼了一声,认命地走进客厅里。
他的二哥盛唯在茶桌前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盛醒试探地叫了一声,“二哥?”
“小醒,你回来了?”
盛唯睁开眼睛,漠然地捣弄着面前的茶具,“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盛醒看着自家二哥一脸“我失恋我被人欺骗我难过但我不说”的表情,尴尬地笑了一下,“二哥,你别太在意,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谈恋爱,这第一次嘛,难免识人不明,以后谈久了就火眼金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