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钺县县令这个懊悔哦,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支吾了几声道:“这,这这个……你们这是耍诈啊!”
“怎么是耍诈,您又没说不准割开牛皮啊?”泽临一句话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胖县令只好愤愤跺着脚,黑着一张脸吩咐下人赶紧去收拾客房。
见达到了目的,泽临便见好就收,赶紧上前拱手道:“还请县令大人和家人安心住在府邸里,我们这些莽夫只要有下榻之处也就行了。”
胖县令总算是虚弱地吁了口气。
泽临抱着铳儿对笉罗莞尔笑道:“你这个法子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也不算耍诈,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哪。”
“哦,小菜一碟罢了。”笉罗不客气地高昂起头走到他前面,接过铳儿抱在怀里。
“呵……你这个说辞倒很有趣。”泽临觉得自己对她更感兴趣了。
既然她要女扮男装,我就陪她玩上几招好了!
一干人等走进县令府邸安顿好了,连霜月探头探脑地在笉罗门前晃荡。
笉罗把铳儿放在床上,走出来想赶他走,“喂,我说你……别觊觎我儿子!”
“喂,你……别扒了我衣服不认账!”连霜月支起一只脚靠在门边,这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长衣长褂,看着倒是更像书生,不像个当兵的。
“我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笉罗卷着袖子,她脾气可不是很好哦。
连霜月无奈地看口气,望了望天,道:“那你又有什么目的?你我身份来历都不明,你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他们的信任了?”
他指了指里面。
笉罗自然不会傻的以为是,但更加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你这是何意?”
“你我各自有各自的目的,现在就算是站在一条船上……所以,还是合作的好。现在么,谁也别拆穿谁,如何?”连霜月眨了眨他那双狭长的眼。
没想到这小子洗干净了长得还不错啊?看起来还痞气十足,容貌算上等了。笉罗暗自思索了一阵,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但是……别再打我铳儿的主意!”
“哦,原来你儿子叫铳儿。知道了知道了,这位未孕生子的姑娘~”他故意把那四个字的尾音拖得很长。
笉罗瞬时涨红了脸,“你你你……胡说些什么呢?”
“呵呵呵,女人生了孩子不可能还是你这般少女的身形……”眯着眼斜睨着她,连霜月轻声笑了两声,说完转身就走,不给笉罗辩解的机会。
他究竟是什么人?笉罗左右看看,幸好无人路过,虚惊一场地拍了拍胸口。
这人真是太讨人厌了!
留着他在身边,说不定是个心腹大患。不过……这才具有挑战性嘛。
笉罗转过身时已是扬了起眉梢。
那厢,走进了胖县令给自己安排的房间,泽临招来荀晔,让他去谷内村子里请一个奶娘回来,并吩咐道:“从此刻起,你们见到笉罗都要施礼,不可怠慢,我要把她留下来。”
荀晔顿时有些不解,“爷,你不杀她了?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呀!”
“女子又如何?笉罗既然女扮男装,便是不想他人认出自己是个弱女子。所谓智者可遇而不可求,她聪慧过人,为何要杀她?事实上,此刻我更加怀疑她是他国派来的奸细……若真的如此,那就更不能放她走了。还有那个连霜月,与她一唱一和,也不知是什么人。
奸细也可利用的,在未查清他底细之前,不如就好好利用她的才华,趁此机会摸清他们二人的底细。毕竟还有个孩子在,那是不是她的孩子无所谓,但我看得出她很在意这孩子,那就够了!至于连霜月,他是否与笉罗一伙的,多观察些之日就知晓了。”泽临云淡风轻地说着,眉宇间却不显一丝算计的神态。
荀晔只轻轻点头,领命退了下去。
傍晚,笉罗用过晚膳,抱着铳儿来到泽临居住的小院想要辞行,推开院门一看,才发觉自己所居之处居然比这里大上了一倍,后院还有由山上引下的温泉。
他为何将最好的一个院子给了她?
刚才在路上,路过的兵士们还对她恭顺有礼,想必也是他的吩咐。
敲门进去之后,再看见泽临浅笑暖目地望着自己,笉罗立刻就惴惴难安起来。
“哦,你要走?”
他显得很惊讶,“笉罗何必着急走?我特意将最好的房间留下给你,你可不要辜负了那有疗养美容之效的温泉水哪……”说着说着,他起身走到笉罗面前,露出盈盈笑意,抬手挡住她欲开口嘴,故意将嗓音压低声道:“无需谢我,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也算是答谢你。不过,最近快到雨季了,你独自带着孩子出门很不方便……不如等雨季过去,我尚未娶妻,却很喜欢孩子,你儿子伶俐可爱,也让他陪我玩耍几日,可好?”
笉罗一时间拧起眉头,默不作声。
泽临顿了顿便又笑道:“留不留,全依你。只是,你可知我手下的兵士如今都对你敬仰非常,多为敬重。倘若你这会儿走了,他们怕是要怨我轻慢于你的。那可如何是好?”
这个男人,真是……明为留人,实为胁迫,好高明的手段!
不过,自己不正等着他开口留下自己么?笉罗暗自冷笑一声,推拒一番便应允下来,看似不悦地抱着铳儿回了房。
听着她重重的脚步声,泽临端起桌上的酒杯,自语笑道:“真个女子,当真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啊喂,现在是日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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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不风流,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