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德拉看向周围的尸块,嘴里默默念叨
“三个…不,四个吗?加上四个。还有两个。”
“亚德拉”
“什么?”
“你杀了这么多人,有什么感觉吗?”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和我这种领主不一样,我每挥下一笔就有无数家庭破碎,我想知道你这种刽子手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我说没有任何感觉,你信吗?”
“不信。”
“但事实就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你觉得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吗?”
“在此之前,所有未尽的代价都要偿还。”
“未尽的代价吗?正常人可没有那种实力呢。所以我才一直觉得斩阳这把刀很美。斩尽世间的不公不正,现在对我来说,太过美好了。”
“是吗?我对于这种东西可没什么好感,当初我拿到斩阳的时候老妈可催促这让我滚去战场上厮杀呢。”
“哈哈,阿姨想让你更出众吧。”
“可拉倒吧,你在战场上跟我背靠背的时候可一直在埋怨家里人把你送去战场。”
“是啊,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像在战场一样把背后交给你。”
“为了不让对方精神崩溃,只好想方设法找话题避免过多思考,这坏习惯我到现在也没改过来。”
“能有一个交谈的对象不好吗?”
“把抖的力气用在口舌上,也算是个好方法。”
“最后两个,在屋顶上吧?怎么办?要去吗?”
“你先进屋躲着,我去。”
“不行啊。”
“啊?”
“屋里有她的尸体。”
“楼梯呢?”
“我亲眼目睹我的女儿惨死在楼梯上。”
“真麻烦啊。”
“走吧,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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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并不能成为动力。
那一晚,最后一名保持中立的领主死亡。
当亚德拉浑身是血回到了家之后,他将琉璃叫到屋内。
琉璃看不见亚德拉的表情。
“您现在一定非常恨我吧?”
“并不。”
亚德拉的语气异常平淡。
“那名领主,我是想要取他性命的恶人。”
“现在该叫你什么?琉璃吗?”
“随意,名字对我已然无意义。”
“你和他的决斗,我已经知晓了,输的很彻底。”
“我想知道您是否在意那位领主的死。”
“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没有。”
“那就在我家住下吧。在布罗身边教教他剑术之类的也挺好,伙食费和住宿费也不用出,某个有钱的家伙给了我不少可以挥霍的资金。”
“您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那位领主吗?”
“琉璃,你知不知道你爹自己给自己立了一块墓碑?”
“唉?并不知道。”
“在你左手边的桌子上有一封信,那是你爹在很久之前告诉过我他给曾经的自己立下墓碑时写的信。”
如亚德拉所说,琉璃确实在一旁的桌子上找到了一封信,但她看不清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