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云公子。你这样让着寒儿,不是在帮他。实则害了他!”老太太一顶沉甸甸的大盖帽给飞雪压了下来。
“我家相公一向自诩棋艺不凡。这晏城中可是从未有人够格与他对弈呢!云公子您可别错失了这个成名的几会哦”少夫人一语双关的应和到。
“云公子的棋艺实在是高出在下太多,这棋不下也罢!”不等飞雪回应,白少爷已经伸手打乱了棋局,并垂头丧气的哀诉道。
他的话音未落,“啪!”的一下,老太太响亮的巴掌已经拍到他那英俊的脸上。“没用的废物!”丢下一句狠话,老太太怒火冲天的拂袖离去。
白家倒底有什么古怪叫呢?跟这棋局和孩子又有何关联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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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暑光一线
飞雪睁着一双惊愕的目光,在散乱的棋盘和被打的人之间来回转动,实则她心里正开怀大笑呢。她真希望对面那只扮猪的小老虎能扑上去,将那只打他的母老虎给放倒。最好是能两败俱伤,这样她就可以有机会带着儿子离开了。只可惜,那小老虎只是抚着脸继续扮猪,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而白家的其他人则对他们少爷挨打之事,根本无动于衷,连下人们都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由此可见,这样的事在他们眼里只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他们只是默默的望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等到老太太走出众人的视线了白管家第一个收回视线,冲厅外等候吩咐的小于道:
“小于,送云公子回房。”
“云公子请!”小于站在厅门口躬身请道。
飞雪瞥了白少爷一眼,提醒他别忘了相约之事。然后转身与小于一起离开诡异的大厅。走在回客房的路上,飞雪闲聊似的问起小于下午之事。
“小于,我是怎么到了你家少爷那儿的?”
“我们在半路上碰到少爷,少爷见您太累了,所以让小的将您送入他房中休息。”小于老实的回道。
是吗?飞雪一直认真注视着小于的神情,想知道他是否知道白少爷的另一面?接着又问道:
“你们的少爷人很好吗?”
“少爷很少出听雨轩,除了老夫人设家宴外,我们几乎见不到少爷的面。”小于毫无防范的回道。说着他突然四围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别人了,才神神秘秘的道:
“大家都只知道少爷喜欢读书,弹琴。可是听芋头哥说,少爷整天躲在听雨轩里是在研究老爷留下的一盘残局。有时连他都只能将饭菜放在门口,几日都见不上他一面呢!”说着突然话音一转,露出了一个不该出现在他面上的鄙夷表情道:
“也难怪老夫人每次一见他就动怒,白家那么大,里里外外全靠她老人家一个人撑着。而少爷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说,连老爷最擅长的棋技他也没学到手。”
知道他是指刚才的事情,飞雪旦笑不语。看小于的样子并非于那位双重人格的白少爷是一路人。可是那们白少爷为何单单要在她的面前露出真面目呢?难道是之前这个寄主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再装了。似乎只有这样解释才说得通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花园,绕过回廊,客房的院落已入眼帘。不经竟间,飞雪瞥见一个身影从客房院墙闪入。从衣物来看应刻是那位白少爷没错。这就是所谓的轻功吗?她略微一怔,随即停下脚步转身对小于道:
“小于,麻烦你去听雨轩将我换下的衣物取回来行吗?”想到大户人家都有专门的洗衣工,她又加上一句:“我已经打好包了,在你们少爷房间的屏封后面,里面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是不能进水的。”
“好,送您回房后,小人立刻去取。”小于欣然答应。
“客房就在前面,我自己回去就好。”飞雪坚持道:“趁你家少爷没回去,你现在就去取吧!”
小于抬头看了看几十步开外的客房道“好吧!那小人先去了。”说完便急急忙忙跑开了。
飞雪匆匆入院,毫不意外的推开门便有一股寒气袭来。那位冷酷的白少爷正面对着门,背手而立。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锁住推门而入的她。飞雪只是淡淡的斜睨他一眼,便径自从他身边越过,坐到床边上。
“为什么骗我说你不会下棋?”白少爷一开口便冷声质问。
“白少爷,说我不会认棋子的是你,不是我。”飞雪慢不经心的指正道。起身到桌子上倒了一杯冷茶,戏虐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他那张印着五个红色指印的脸上,一边细细啜茶,一边微笑道:
“再说,我已经配合着你打赢一局了,你就用这种态度来答谢我吗?是似不太合理吧!”
白摹寒横了她一眼,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冷冷道:“你似乎并不笨!”
猪才会认为她笨。飞雪嘴角微抿,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你也看出来了吧!白家并不像外面看着那么简单。它就像是一个无比具大的漩涡,人一旦陷进来,就别想全身而退了。”从她的棋路中,白摹寒看出她是个聪明而又懂得节制的女人。因此他打算再劝她一次。
“从我的孩子被你老婆强走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被扯入这个漩涡中来了不是吗?”飞雪冷冷回道。
“你真的那么在意孩子吗?”深邃的目光紧紧摄住飞雪的双眸。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灵。
“母鸡孵了小鸡,也会拼了老命护着,不让鹰啄的道理你不懂吗?”飞雪迎着他的目光,理所当然的回道。“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在意谁在意?不然你给我找一个,不管孩子的理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