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要是不会走路,阮沉鱼一定慢慢教他,可老三纯粹就是懒得走。
阮沉鱼可不惯着他。
“你们娘儿俩大眼瞪小眼的这是干什么呢?”
项雪带着木工师傅一进门,就看见这么搞笑的一面。
阮沉鱼蹲在地上,看着季家老三,季家老三气鼓鼓地盯着阮沉鱼不动弹。
阮沉鱼扭头一看是项雪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站起身来,“这不是教老三走路么,他这个分量我抱着费劲儿。”
项雪惊讶地看着阮沉鱼,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直接。
不过想到她的性格,她这样说也正常。
于是项雪弯腰笑着摸了摸老三的小脑袋,“你阮姨说的没错,老三自己努力走一走吧。”
季老三张着小嘴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阮沉鱼余光盯着发愣的老三,看向项雪身后的几个男人:“这是木工师傅和泥瓦工师傅?”
“是嘞,季团长喊我们来打家具滴。”
“我们是季团长喊来刷大bei(白)的。女娃娃,你看我们先搞哪个屋?”
阮沉鱼笑着给几人拿了小板凳:“几位先做一下,几位先喝口水。”
快速倒了四碗水,每碗都放了一勺白糖。
放在几人面前,阮沉鱼说:“先喝水,我去拿图纸。”
“小项,你帮我看下老三,我去去就回。”
项雪自然不会拒绝,笑着应下:“不着急你去吧。”
刚刚她喝出来了,阮沉鱼给她倒的是白糖水。
几个师傅也不例外。
她从几人脸上惊喜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她喝着糖水不由想起昨天晚上阮沉鱼让人送的猪蹄子,真是软烂入味,昨天她一个人吃了小半个,还用豆子就这吃了一大碗糙米饭。
从这两件事就能看出,阮沉鱼虽然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行事做派却大方得很。
不像有些人,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实际一根毛不掉不说,还要从别人身上搞两把。
阮沉鱼这人能交。
一会儿的功夫,项雪脑子里想了不少,看着虎头虎脑的老三,她更是心生喜欢。
多跟季家接触接触,她这胎应该也是个儿子!
阮沉鱼没耽误多少功夫,拿着图纸很快就出来了。
几个师傅见她出来,手足无措地站起身。
他们出去做工多少年,从没有一家舍得给他们喝白糖水。
现在糖是金贵的,都是家里来重要客人才舍得放上一两勺。
季辞深给的待遇也不错,虽然不包饭,但是工钱里也涵盖了。
木工想着,就算阮沉鱼拿出来的图纸四不像,他也不会说什么。
就冲着这碗白糖水,他多问两句就是了。
一个女娃娃,要求再多,还能多成个啥。
不过这个念头在看到阮沉鱼的图纸之后就消失了。
木工师傅看着干净利落的图纸,指着上边的数据,问:“这都是这屋的尺寸?”
要不是的话,他还得重新计算。
阮沉鱼的图纸一目了然,书桌,床,包括书架,衣柜的尺寸都有标注。
简直比他这个做了几十年的老师傅还专业。
“这是昨天量的,我这图上就是我要求的尺寸,您看能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