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听到他们的叫吼,低头看着老娘见都翻白眼了,吓立即松开手,边往后退边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因是太着急了!”
花氏才有心思注意丈夫那边的事,见丈夫失手把顾老太给推到翻白眼,她只觉这理所当然,她不敢硬恕顾云,只得叉着腰走过去,指着顾老太大骂道:“你儿子又不是故意的,你在装什么死……”
她差点说漏嘴了,已经到这一步,受了这么多的罪,只为让顾明素去不住京兆府,如果说穿了,都白费了了。
“看来你们一家人心不诚,就给我再饿两天吧!”顾云冷冷看着他们说道,又对管家吩咐,“把他们请下去,好好守着。”
管家心想,二爷不愧是当官的狠人,不过好在没逼我们这些下人陪他们不吃喝。
他带着几个男仆恭敬请大房一家,不顾他们难看的脸色,给请回到厢房里去为老夫人祈福。
顾明河见他们都走出,抿下干燥脱皮的嘴唇,小声问耿宝珠:“娘,我们真得也要跟他们一样不吃喝吗?”
她看了一眼丈夫的脸色,对儿子点了点头,顾明河忍不住出衷嚎。
“再嚎的话,就出去跪着!”顾云淡淡看着他们母子道:“明素当年就是这样过来的,你不是常说她性子不够乖顺,那我们就一起感受她那时痛苦,还能不能乖顺!”
这话让母子俩都无言以对,因为他们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多关心过她。
花氏母女回到厢房,全身软地瘫倒在椅子上,用手按着肚子,双眼圆睁着对顾明锦说道:“不行,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他们心思狠毒,想要活活饿死我们一家人!”
“怎么会,从前明素她不是经常被你这样隔三差五找打机会,罚她‘静养’不都没事!”顾明锦抱着肚子,有气无力的回复道。
花氏嗤笑一声,“她天生贱命,我们可不一样!”
这时外面传一个声音,“请大姐给个方便,我送些换洗的衣服给夫人和小姐!”
卓嬷嬷边与看门的婆子说话,边不动声色把碎银塞给她,婆子快把碎银收到怀里,“我可让你把换洗的衣物拿进去,不过我要检查一下没有其他的东西。”
“哪敢!随你检查。”卓嬷嬷坦然把篮子递过去,婆子见状便随便翻找一下有没偷藏吃食,没有现便开门,放她进去。
等她要进去时,婆子突然喊道:“慢着,你的身上也还没有检查。”说罢上前在她身上找到用帕子包好的烧饼,问道:“你想偷拿东西进去,想坏主子们一起禁食祈福的事吗?”
“你误会了,这是我自己吃剩下的东西。”卓嬷嬷连忙辩解道。
婆子直接扣下这两块烧饼自己吃,这才肯放她进去。
花氏见卓嬷嬷一进来关门后,不顾矜持便扑过去捉着她的手,“快,给我吃的!”
“没有了,被婆子查出来了!”卓嬷嬷无奈的说道。
一听没有把吃的东西带进来,花氏生气的夺过篮子,用力砸在卓嬷嬷的身上,怒喝道:“没用的废物!给我滚!”
顾明锦也很是失望,但不好凉了忠仆的心,便拉了一下花氏,“卓嬷嬷,母亲是因关在这里出不去,加上饿昏了头,你别介意!”
卓嬷嬷连忙低头弯腰,说道:“不敢!”她心想,大小姐可说错了,大夫人平时就这样了。
听她能出去,花氏想到一个办法,便对卓嬷嬷命令道:“你去京兆府状告,顾明素撺掇祖母装病设骗局,想饿死全家!”
她只想毁掉顾明素,这样的话自己女儿就能在亲事得到最大的好处,谁叫她是顾家唯二的女孩。
卓嬷嬷听了脸色白,连连摆手道:“这不行!我要是被人查到胡说主家,就害了自己全家性命!”
“娘你别乱来啊!”顾明锦赶紧劝道,然而此时的花氏根本听不进去,一心只想毁坏顾明素!
她冷笑道:“如果不照办,待我出去的时候就想办法,让你全家死无全尸!”
卓嬷嬷吓得往后退,被逼无奈只能哭丧着脸点头答应了,她失魂落魄走了出去。走了一段路后,见左右没什么人,便把这些通过齐嬷嬷告知二夫人。
耿宝珠听了一拍桌子,没想到被饿了一天了,妯娌还有心思搞事,不过正合她意,在她要收买婆母身边的徐嬷嬷时,没有阻止,还由着她们算计明素,就要等她们把事搞大。
她才能名正言顺,独掌顾家的后院的大权,她早就受够婆母的无理取闹,妯娌的下上挑事。
她招齐嬷嬷靠近后,低声吩咐着什么,便让其退下行事。
花氏在房里,一天内煎熬在等卓嬷嬷带人来救她们,却没有等到,她不停的骂骂咧咧。
等到她们饿整整第三天时,顾明锦已经躺在床上,因体力不支,昏厥过去了。
花氏如今眼窝凹陷皮肤干燥,没有骂人的力气,只觉头昏恶心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门,想着时间到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接她们。
突然,房门打开了,卓嬷嬷带着两个婆子进来了,见她如此模样,连忙过去扶着她,“夫人,我带人来救你了!”
花氏以为她去京兆府告状成功了,太好了终于除了顾明素,“快扶我们去吃点东西。”
卓嬷嬷带着四个婆子,她们搀扶着大房一家去了老夫人的房间,进去后大房的人看到一张桌子上,摆着一盆粥、几碗粥。
除了昏厥不醒的顾明锦,大房其他如恶狼扑食一般,扑到桌边刚想喝进去,不想太烫了,得哇哇叫,却又舍不得吐出来。
卓嬷嬷把顾明锦扶到椅子上坐着,小心喂她喝了几口水,人便清醒过下,抢过水杯一口气给喝完了。
一顿狼吞虎咽后,他们情况稍好些,花氏盛了碗粥,气冲冲走到床前,指顾老太,大骂道:“老不死的,叫你装病,没叫你害我们这么惨!我看你吃得吃不下!”
边说掐着顾老太的脖子,边把粥强行硬灌进去,她开始强烈的挣扎,但是粥吞咽入喉,并没有感到针扎的疼,挣扎着起身抢过碗来狂喝没几口,便捏着床上的撒落的米颗。
这时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