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素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转头不理,从此是两陌路人了。
“大人,我要告顾家大奶奶派黄嬷嬷、顾贵与金县令合谋害我。”顾明素冷声说道。
她把自小被父母送到祖母身边,在祖母和大伯母身边受得怎样对待,怎样送到观里,拜师学习生存技能。
在她生活刚起色时,突然有来捣乱,经查明是大伯母派身边人来跟顾贵和衙门一起加害于她。
围观人群听了有的痛骂,“真不是个人,竟然虐待小孩。”
也有人不心为然,“长辈们教训晚辈,一定是有所原因的,不然为什么别人不教训,只教训她!”
双方争辩不休。
齐丰听了震惊看着眼前坚强姑娘,自小受苦并未放弃,还坚持学习医术等只为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他心里不禁对她有所怜惜,温声说:“那姑娘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顾明素看着周围人,眼里表示不信任,“我只告诉大人身边的人,证据所在的位置。”
齐丰见她的神色,明了一笑,慢慢低头靠近,有分寸所距离。
听见她虚弱低声告诉,因靠得近瞄到苍白的嘴唇,嘴角流着血,整个人看起了脆弱而坚韧,他视线飞快移开。
心叫有所触动,他点点头,叫来随从,低声吩咐下去。
随从行礼告辞,叫两名差役一起前去带路。
齐丰弯腰给顾明素解开麻绳时,动作一顿后若无其事解开,小心扶起身,眼神深远的看了她一眼。
顾明素知他现麻绳有异,面上毫无惧色,心想只自己只当是麻绳是不小心挣开的。
她站在一旁静静等待证据到来。
随从拿到证据匆忙赶回来,递给齐丰,此时他已经换上官袍,端坐在公堂上。
他打包袱把里的书信和帐册都看看了,心里明白顾明素的所告是属实。
他派人去传唤,顾贵和黄嬷嬷等人来,一赶起问话。
等人员到齐了,齐丰拍了下惊堂木,“顾明素告你们伙同当地官员一同陷害于她,你们可有异。”
顾贵等人当然齐场喊,“冤枉,决无此事。”
顾明素看着他们冷笑道:“当时有一伙人来砸店、伤人,我跟踪他们到顾贵家得知,顾叔祖和大伯母因怕我回家挡大姐的路,商量好如何害我。”
他们见到闯入院子的人是顾明素,且所有证据都摆在公堂的桌上了。
既然被现了,只能往家事靠,不能闹大。
黄嬷嬷苦笑说:“姑娘,你是误会了,我们是来接你回府的,只是怕你不回,才想些法子的。”
“请人跟你师傅劝说回去,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女子孤零在外能得什么好!”
顾贵也跟着哭诉自己都是为了亲人好,不得以才这么做了。
“大人,民女不仅告他们害我,还要到告大伯母残害侄女。”
顾明素不理黄嬷嬷等人,也知道自己晚辈告长辈,在世人看来是不孝,名声全毁了。
她不想再忍了,因为退无可退,只能豁出也要把大伯母给咬下一层皮来。
齐丰听到她讲,明白如果继续告的话,将要承受的压力和代价。
“你可要想好了,”他冷静的提醒,“结果未必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