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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孝 设酒醉强制r提及gb背景(第1页)

胤礽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康熙的自然感情是如何渐趋怪异走上不归路的。

他的额捏在他尚牙牙学语的时期去世。从此以后,康熙一人承担起双重责任,把小胤礽抱到权力的高峰,护他以独一无二的宠爱,让他享受万众敬仰。

缺失额捏的他,幼年期全在阿玛的臂弯里度过。在最久远的记忆里,他的脑袋靠在康熙的胸膛间汲取养分,男人笨拙地哄他睡觉,拍在他背上的力气要么过重要么过轻,有时震得他口中吸吃的深色凸起一偏,从唇角漏出几行挂在啼哭声上的奶汁。

据一直在康熙身边辅佐的亲信太监说,那时康熙不放心将他托付给奶妈,总是亲自上阵,政务之余去哪都抱着他不离手。他若发烧或者偶染小病,又碰上了不便不理朝政的繁忙时期,康熙就连私下召见王公大臣都要把小家伙搂在臂弯亲自看护。一次他在上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饿得号啕大哭,康熙哄说无法,又不忍心饿着孩子,只能命在场的所有人背过身跪伏在地,靠近自己的奴才还需特地下退十几步,就地掀起长袍解开里衣,将小胤礽掩护在袍下喂那张饥饿的小嘴,小太子大口进膳的砸巴声最靠近康熙的那一两圈奴才都能依稀听得明白。

胤礽知道康熙心疼他早年丧母。正因此,他才拥有住进自己的寝宫后仍能天天晚上往阿玛怀里钻的特权,抢夺和享受本应给新出生的弟妹的饭食与怀抱,变成了唯一被康熙生下来后亲自哺育过的皇子。

口中淡淡弥散的奶香味一直持续到他将近十二三岁的年纪,该在身边安排教他懂事的漂亮小宫女了,康熙才像被对未来迟到的预感击中似的,彻底决定不再给他喂奶,同时限制他在自己身边留宿的次数。胤礽还记得康熙某次推开想要扑入怀抱的他时,说他已经是大孩子了那威严庄重的神情和严厉说教的口吻,这种拒绝在他软磨硬泡的猛烈攻势下只坚持了半年光景。

胤礽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那时以为天下所有父子都是这样,视兄弟姐妹为外人,并且暗中认定康熙的怀抱只属于他胤礽。但凡是在他眼前耳边被康熙抱过的皇子,不仅被太子爷冷眼相待,还会被太子爷手下的人找麻烦,却不敢告到康熙跟前去。康熙自己发现后重罚了办事的奴才,狠批了胤礽几顿,但胤礽冷着脸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晚上赌气不来乾清宫。反倒是康熙夜里怀抱空荡荡难以入眠,习惯了胤礽口腔温度的胸部涨得发疼,只得退让,尽量少在胤礽面前抱其他孩子。

胤礽于不对劲的初次察觉在他和女人肌肤相贴之时。他最清楚康熙孕育的艰难,所以不乐意居于人下,那些女子也不敢碰他。他很难对她们起反应,除非闭眼埋进耸立的双丘回忆儿时康熙臂弯的温度;就算躯体有动静,干燥的樱桃也让他感到索然无味,怀念阿玛被奶液晕得水亮的同样部位。

一次又一次失败的尝试盲目进行。直到有一天胤礽梦见他在康熙的怀里吃奶,康熙一边慈爱地轻拍他的脊背,一边被他干得连声急喘,他口中嘬得肿湿的红果灼热打战。那晚以后,胤礽彻底结束了被他增长的年岁切割得七零八落的相拥入眠,却不向康熙解释一句。

他开始频繁行走于温柔乡之中,尝试用吐不出汁水的女人和胸部瘪平的男人麻醉自己,忘记过去的无数个宿在康熙怀里的夜晚。但他愈是逃遁,那罪恶的幻梦愈是张开狰狞的獠牙追逐他,用缱绻的丝带裹住他的双眼。胤礽下令把毓庆宫所有的灯火都点亮,以便看清身下人的脸,但每一次形态各异的面孔和躯体都会殊途同归,勾勒出康熙的轮廓和随时间越来越明切的身形。

胤礽害怕了,把男男女女全部撵出门去,想要清心寡欲地投入正事。可不管他怎么尝试冷落康熙,纵情几年后,幻象早已悄无声息蔓延出床帐,遍布他生活的各个角落,甚至随对欲望的抑制变本加厉,在梦境里扎根,像影子一样无时无刻纠缠着胤礽,和康熙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如出一辙。过去他还能清楚地分离梦境和现实,如今真实世界里康熙的脸也被弥漫的欲望侵袭,那些抑制的诉求再不能靠妻妾男宠舒缓,直接通过冲动指向了他的亲阿玛。

胤礽的情绪开始崩溃。他茶饭不思,迷沦于酒精和睡眠,动辄发脾气毒打下人,对康熙避而不见。康熙几度传唤他时,他觉得不如一死了之。

康熙对胤礽的疑虑到达极点。那天康熙悄声无息迈进毓庆宫,把随行的几个侍从全留在了外面,撞见胤礽一个人倒在床上喝得酩酊大醉,口中含含糊糊唤着阿玛。以为陨落沉梦的胤礽胡搅蛮缠要康熙陪着自己睡觉,却在靠近熟悉的温度时,难以自制地撕破康熙的衣服,野蛮得像头发狂的小兽,狠咬在微鼓的红宝石上。等康熙的胸膛被啃得遍布青紫的牙印,全身酥软浸泡在热望中而惊觉事态不对时已经太迟,他儿子扯下了他的裤子。

急火攻心的康熙头一次对宝贝儿子动了手,吼骂着甩了胤礽一巴掌。胤礽爆发出不知来源的力量,肿着半边脸凭着康熙身体发软之便,在皇父狂暴得要掀翻他的反抗里掰开屁股硬捅了进去,积压多年的渴求倾囊而出,那对曾哺育过儿时的他的奶源肉团被啃吸得肿成僵硬的椭圆形,又经反复撕咬而破皮流血,其他地方也被掐得青青紫紫。康熙这时没有奶供给胤礽,胤礽以血作奶,唇角的血映射着鲜亮的水光,与他的双眼一般狂躁锐亮。

胤礽在康熙体内抽钻了一晚上。康熙在震惊暴怒中昏厥也没使他稍稍停歇,怀抱他下身的入口被弄得松松垮垮,渗出和奶汁颜色相似的液体,在光照下与血迹混到一块去。

康熙怀上了自己的孙子,播种的是他最爱的儿子。喜脉的晴天霹雳终于打垮了他,康熙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一病不起。他本想堕去腹里的孽种,但胤礽伏在他脚下流涕痛悔的可怜模样还是让他动了恻隐之心,狠狠心把孩子留了下来。

胤礽想在他身边伺候。康熙不愿见他,他就在乾清宫门口一直跪着受风吹日晒,说阿玛不见他就不起来。康熙终未忍心。进来照料的胤礽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丈夫都更为辛勤,搬出十足的精力,悉心监督负责父皇琐事的奴才,清点滋补食材,亲自伺候康熙起居给康熙喂药。药每每送到康熙唇边,康熙总会闭上眼睛。

胤礽执意留在康熙身畔。康熙月份大了,那些请安的皇子若在康熙身边逗留超过十分钟,就会被胤礽操起鞭子轰出门去。康熙气得对胤礽破口大骂,胤礽跪在地上,还是那副冰冷无谓的神态,还是那种我行我素的脾性,根本不理睬朝中人说他什么。怕康熙大动肝火,他命奴才给康熙熬了安胎药,递到康熙跟前的药碗被康熙一掌打碎,滚烫的药汁溅到胤礽紧绷而阴沉的脸上。

康熙不喝安胎药的那天,胤礽险些对康熙动了手,在念头即将付诸实际的前一秒,被子下隆胀起伏的腹部浇熄了他狂躁的怒意。他更加谨细入微地照顾康熙,片刻不离,几乎接手了康熙身侧奴才的所有工作。康熙怎么骂他都不还嘴,甚至不再摆脸色,遵从康熙一切赶走他之外的指示。胤礽给康熙擦嘴边的呕吐物,在康熙腹痛时握着康熙的手,陪康熙的闲暇读医书了解生产,亲自验查太医给出的方子和论断。他担心有人趁他皇父身体不便暗中谋害,进到康熙嘴里的任何东西都要经过他手下的人反复盘查。

胤礽的日夜辛劳将康熙郁积的怒气徐徐散去,病况慢慢好转,不知不觉接受了他儿子不明身份的陪伴,任自己对胤礽的关心流露在外,甚至允许胤礽俯耳听一听腹里孩子的踢闹。

生产时,康熙默许胤礽伴在他身边,甚至在接生的奴才面前将他抱在怀里。对上胤礽关切注视他的双眼,康熙竟一瞬间扭转了对胎儿的看法。他不再觉得这个孩子是专门下来折磨他的祸端,而萌生出幸福的嫩芽,觉得也可能是上天赐下的福瑞。

孩子是早产儿,但在胤礽的紧张守望中还算顺利地滑出了玛法的身体。

父子二人奇迹般和解。一个同床共枕的夜晚,康熙一手牵着胤礽,一手抱着伏在他胸口砸吸的新生儿,被胤礽直勾勾落在他胸膛渴切又火热的目光盯得哭笑不得。

康熙笑说,你已经这么大了,难道还要和弟弟抢食吗?话音刚落,就感到有根火硬的物什抵到了臀侧,那是小小胤礽。

因为是胤礽的孩子而幸运地吃到奶汁的小家伙,在玛法胸口没躺热乎就被送出了房间,饭食被挤进玛法怀里的阿玛掠夺了个精光。胤礽用挂着奶汁的嘴亲康熙,灵巧的舌把奶液抹得到处都是,小小胤礽热火朝天地埋在自己阿玛柔软的怀抱里。

胤礽最近深感困扰。康熙到了该颐养天年享受儿子兼丈夫的照料呵护的年纪,却依然保持着过去那既当爹又当妈的操心习惯。这让胤礽看着很心疼,心里不是滋味。

明明已经给儿子生育了三个孩子并带在身边亲自抚养成人,须发逐渐花白,英武的体魄染上岁月冲刷的苍苍,康熙依然以阿玛自居,且根本不承认时光荏苒让他老去。

康熙到了一定年纪后,胤礽就打算给阿玛施行避孕措施,由于康熙再三怒气冲冲的置气阻挠,认为儿子不找自己定然要大肆与旁人寻欢作乐,只好一拖再拖。后来有一次,胤礽那少得可怜的后宫有个嫔妃难产逝去,让胤礽大感惊骇。

胤礽每年的生日都是赫舍里的忌日。他很怕甘愿为他一人降低身价怀孕的康熙再由于难产离他而去,不顾阿玛怎么说,强制性进行避孕,尽一切可能不在榻上留下祸根,任康熙怎么发脾气都置若罔闻。

没有新血脉的降生意味着康熙逐渐无事可做。亲生的孩子一个接一个搬出宫住进自己的府邸,胤礽为了不让他操劳过度严防死守不让他照料后宫的皇子,分摊的政务越来越有限,前半生兢兢业业文治武功拓展疆土、后半生勤勤恳恳双重身份抚育孙儿的太上皇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失去了用处。他现在年老色衰,精力远不如以往,就算厚着脸皮让胤礽给他找点事儿做,也指不定被自认夫职的皇帝儿子板着脸教训一顿,颜面尽失。如果他对胤礽不再有价值,孝道会不会成为他唯一能再见到胤礽的依附,难道他也要像那些大了年纪的嫔妃一样冷冷清清在被抛弃的哀楚中腐朽吗?

康熙耗尽心思掩饰衰老。他托人偷偷从国外进口据说能焕发青春的小瓶子,比以前更高强度地练习骑射或者外出围猎,亲自巡视各部工作,时不时就忘了胤礽的规定而出手干预。年老的官员敬重康熙的权威,年轻的官员生怕招惹了太上皇被严苛的圣上酷刑伺候,都不敢违逆他。胤礽对康熙的性子相当了解,面对下人呈上的相关禀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过头时才拦阻,事后还会亲自带着山珍海味或者奇珍异宝去乾清宫赔不是。

康熙见胤礽似不太介意,行事也就越来越由着性子,大小琐事都想插手,乃至于无暇顾及老脸不存的危险和胤礽絮絮叨叨提起,不仅重复指点胤礽早已熟悉的琐碎公务如何处理,评论胤礽的举措时口吻颇具责怪之意,胤礽只好压抑着被指手画脚的恼火温言劝慰,想让康熙安心养老。

康熙觉得胤礽已经心有不满,在赶自己走,心忙意乱之余明里暗里把更多的时间消耗在锻炼活动上,想至少用躯体留住儿子。一天康熙不慎拉伤韧带从马上摔落,胤礽勃然大怒,砍了一群人的脑袋,盛怒之下把康熙幽禁在乾清宫里,除了他们亲生的皇子外宫外其他人一概不得入见,每次去看望都摆着一张冷脸,把之前顾及康熙喜好没运来的各种奢华之物都搬来装点乾清宫,给大小官员下了明令警告,再陪着太上皇瞎折腾通通斩首,严重者灭门。

彻底无事可做的康熙唯恐父子关系被自己不知怎的破坏殆尽,表现得温和顺从,一切听凭胤礽处理,鲜少对儿子发火。剥去不安情绪的攻击性外壳,胤礽在康熙那里听到的只剩下老父絮讲的慈爱关切之语,体贴度远超胤礽那些后妃。望着康熙眉宇间掩藏的凄楚愁云,胤礽终于恍然大悟,过去他以为康熙纯属是曾为帝王的自尊心作祟,故意要和儿子对着干。于是有了开头的苦恼。

太上皇的幽禁没几周就结束了。胤礽干脆扩建了乾清宫,和康熙住到一处,大小事务尽可能直接在宫里解决,奏折直接搬到康熙身边批,召见大臣的地点也选在太上皇近处,需要出宫完成的事情一般不是交给亲王兄弟,就是交给年长的皇子。胤礽也不知如何解决康熙的心病,所能做的只有细腻的陪伴。

夜里烛光摇曳,胤礽坐在床边给失眠的康熙读诗,期间略生疏地没话找话,讲述白日的各种琐事。康熙的目光一直凝结在他脸上,眼眶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润湿了。他忽然发现儿子长大了,神态中透露出成熟的庄重和坚毅,唇上酷似自己的青色胡茬和褪去稚嫩的面部线条相得益彰。

一夜朝变,皇帝大权旁落,龙椅上前太子威风八面,不出一年便开始推行铮铮厉法,严苛之态将习惯了前皇仁柔纵容的众官压得骨骼紧绷、气息惊促。顿时人人思念被勒令待在乾清宫不得出的太上皇,数位官员跪在乾清宫门前求见被新皇遣去的侍卫喝斥轰走,在朝堂上再挨皇帝一顿狠批与克扣俸禄的责罚,郁愤难言。

饶是胤礽日日监视,满朝骚动的大臣仍有人借着关系同贿赂,以轻巧的方式将口风带到康熙耳侧,说当今皇帝严刑峻法,弄得各路官员苦不堪言,太上皇才应是大清的主子,望太上皇予以劝管。彼时康熙正在同自己下棋,明了语意后重重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摔,反将那官员臭骂一顿,只字不提皇帝的事。

此世康熙有意放松限制,给胤礽篡位之机,暗地纵容下任胤礽登上皇位,自己虽脸面丢尽,好歹皇帝不曾来看他,能让他待在乾清宫里独自悉品苦涩心绪。本已预备好与外界与胤礽隔绝,遗忘记忆至死,怎想见半路杀出这么一事,惦挂起胤礽这番狠厉的措施与胤礽本人,心中再度不得安宁。纵使胤礽监控冷落他却继续给他锦衣玉食,对着喜欢的菜式,也难以下咽,满脑海都是与胤礽共同进膳的点点滴滴,愣着愣着,筷子清脆磕碰在碗沿,两辈子的往事在目光气息间纵跨而过,饭菜也好,时间也好,全在不经意间冷却、飞逝。

太上皇本以为儿子永远不会来看自己,但没多久便得晓此事的胤礽亲自启程,步进了乾清宫的大门,摆摆手,一众仆侍鱼贯而出。康熙本以为自己上年纪听岔了,待胤礽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听闻那熟悉的脚步声,笔首在空中一颤,抖下一串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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