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再次衝到床前,往葉祁安身前貼了一張定身符,顫抖著將柳司清的手從被子裡掏出來,將手指搭在柳司清的脈搏上。
片刻,他身體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床邊。
「怎,怎麼會這樣。」他不知所措地喃喃自語:「不可能,凌洲怎麼可能會傷他,我早就告誡過他,只要東西……」
「看來,真人的徒弟沒有想像中那麼聽話呢。」
蕭景策上前輕輕將柳司清的手托起,拿出帕子仔細擦了擦剛才被燕珩真人碰過的地方,隨後才將柳司清的手重放回被子下。
做完這一切,他拿出傳聲玉,往裡面注入一絲靈力後道:「師伯,可以把人帶過來了。」
說罷,他轉頭看向旁邊神色複雜的兩位修士:「方才的事,兩位道友可都看清了?」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蕭景策見此,對兩人微微頷:「那待會便辛苦兩位為我師尊正言了。」
兩人誠惶誠恐:「小友哪裡的話。」
確定柳司清重傷後,蕭景策沒讓他們在屋內多做逗留,當下就喊人將癱軟的燕珩真人扛了出去。
剛出門,迎面就看到琳琅帶人將6凌洲眾人押了進來。
被押在最前頭的6凌洲像是沒事人一樣四處打量著,直到他瞧見被兩個仙劍門弟子架著的燕珩真人,平淡的臉上這才逐漸爬上焦急。
「師尊,師尊!」
喊了兩聲見燕珩真人沒反應,他突然瘋了一般掙紮起來:「你們把我師尊怎麼了!放開我!師尊,師尊!我是凌洲啊!」
不知是不是6凌洲說了自己名字的緣故,心如死灰的燕珩真人緩緩抬眸,模糊的視線在落在6凌洲身上的瞬間逐漸清明起來。
他的嘴動了動,似說了什麼。
6凌洲離得太遠,實在是沒聽清,然後他喊:「師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逆徒。」
這次6凌洲聽清了,眼底卻滿是錯愕。
燕珩真人惡狠狠瞪著他,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剝皮拆骨:「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傷他,你為何要傷他!為什麼!」
6凌洲被他嚇得後退半步,聲音都發著抖:「我,我沒有。」
「沒有?沒有他為什麼會脈搏虛浮,性命垂危!」
燕珩真人幾乎快被氣瘋了。
他就是篤定6凌洲聽話才敢和蕭景策以靈魂立誓,沒想到他竟真的敢傷柳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