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弟子對蕭景策的信任比他想像的還要深,想走陷害這條路,除非真的人贓俱獲,否則很難讓蕭景策跌下神壇。
要不,直接殺了他?
他現在的修為比蕭景策足足高了一階,殺他,不是完全沒可能。
但如果一次殺不死,麻煩就大了。
蕭景策報復心極強,而且他如今在外歷練十年,他的成長很有可能已經出了自己的預料。
所以,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殺掉蕭景策的這條選項,不可行。
既然不能殺,那就只能自保。
可蕭景策如今對他的敵意太深,如果什麼都不做仍由蕭景策繼續成長下去,蕭景策到時便是不殺他,怕是也不會讓他好過。
正想著,耳旁突然傳來一陣涼意。
「師尊可是不喜歡弟子送的禮物?」
柳司清猛地睜眼,正巧對上一雙滿是寒意的眼眸。
青年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將他散落在胸前的髮絲撩到耳後,動作繾綣曖昧,眼底卻如淬了寒冰。
柳司清眉頭輕皺:「景策,你逾矩了。」
「逾矩?」男人輕笑,指尖划過他的臉頰,動作輕柔的像是撫摸摯愛,最後落在柳司清的下顎上,用力鉗住,迫使他抬頭對視:「師尊難道……就沒有逾矩嗎?」
第11章簡直禽獸不如
柳司清眼眸沉了沉,垂在身旁的手緩緩握緊。
片刻,又鬆了力道。
他閉上眼,將心中的那團火壓了下去,直視男人的眼眸道:「景策,你若是對我有何不滿,不妨直說,我畢竟是你師尊,你如此目無尊長,免不得會傷了我們師徒情分。」
「師徒情分?」蕭景策冷笑,鉗著他下顎的手轉而掐住他的脖頸:「柳司清,你捫心自問,你對我當真沒有那等心思?」
那力道,仿佛真的想把他當場掐死。
柳司清被他掐的呼吸困難,下意識抓住他掐著自己的手,卻始終沒有掙扎,只定定看著他,艱難道:「我,沒有。」
蕭景策臉色冰冷,掐著他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沒有?」
「呃!」柳司清疼得悶哼一聲,平日裡清冷卓絕的臉龐因缺氧逐漸爬上紅暈,眼角微紅,眼睫微微顫顫掛著因疼痛溢出的生理淚水。
好難受。
柳司清下意識去掰他那隻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倔強地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沒,沒有。」
蕭景策額頭青筋跳了跳,手中的力道不斷加重。
直至柳司清因缺氧白眼上翻,他仍舊沒有鬆手的打算。
該死,葉祁安怎麼還沒來。
感覺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