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晖敲了敲车窗,指了指楼上,“儿有个旅馆,你俩将就一下,把身份证给我,我给你俩开。”
周淮生脱了衣服给林知绎穿上,然后迅速把他抱进旅馆,“盛先生,多谢。”
盛家晖陡然又闻到林知绎的味道,他强迫自己避开视线,勉强的笑容很不自然,周淮生愣了半秒,因为间紧急,他只能火速把身份证放到柜台上,然后抱着林知绎上楼。
旅馆的核查并不严格,盛家晖笑‘吟’‘吟’讨好了几句,老板就帮忙开了房间,盛家晖连忙跑上来开门,他不了解beta和oga该如何解决发情期的痛苦,从他的生知识储备出发,应该是无法解决的,毕竟需要将alpha的信息素通过腺体注入。
beta又没有信息素。
盛家晖想了想是把自己的抑制剂交给周淮生,“我刚刚查了下假‘性’标记,不是么病的手术,是随可做的,虽然知绎三个月不能用抑制剂,但如果太痛苦了,是用一下抑制剂吧。”
周淮生动作顿住,第一次觉得林知绎很陌生,他拿过两瓶抑制剂,对盛家晖:“麻烦你了,盛先生。”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阿淮……”
林知绎已经神志不清了,他拼命往子里缩,然后反复喊着周淮生的名字。
周淮生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安抚道:“我在,知绎,我在。”
“你怎么才来啊?”林知绎哭着搂住周淮生的腰,整个人缠到周淮生身上,“阿淮,我好难受。”
周淮生看着林知绎的模样,觉得胸口闷痛,心疼到无以复加。
可能是盛家晖的alph息素影响到了,一场结束之后林知绎并没有完全恢复,身体还是烫的,呼吸依然急促,周淮生帮他穿好衣服,防止受凉,可林知绎的状态太差了,周淮生能盛家晖递给他的抑制剂‘药’瓶打开,味道刚飘散来,林知绎就迅速靠了过来,可是看了两眼之后他钻回窝,坚决道:“我不喝。”
“为什么?”
林知绎摇,“不喝。”
无感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盛家晖的眼神和嘱咐在周淮生的脑海里反复重演,他的耐心告罄,林知绎还是不配合。
周淮生能抑制剂灌给自己,然后嘴对嘴喂给了林知绎,林知绎两手压着,起初还在发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抑制剂已经进入他的口腔,安抚的效果迅速传输至四肢百骸。
瘙痒难耐的感觉逐渐减轻。
虽然比不上林知绎的强效抑制剂,比普通抑制剂的效果好了很多。
林知绎的手周淮生按在枕上,挣扎没有用,喊“阿淮”没有用,周淮生铁了心要让他喝抑制剂,从动作到眼神传达一种陌生的强势,唇瓣贴在一起,却算不上吻,没有半点温存,林知绎的眼神逐渐从震惊变为震怒,喂完后周淮生刚一起身,他就周淮生狠狠推开,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等不及周淮生的回答,林知绎先跑到卫生间抑制剂吐来,可是他晚上吃得太少,胃是空的,他尝试用手指催吐,没有用,连酸水吐不来。
林知绎颓然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旅馆的灯光昏暗,他苍白的脸照得无血‘色’。
前功尽弃。
要多熬一周。
林知绎打开水龙,用冷水拍了拍脸,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突然感到身心俱疲,鼎胜的事刚忙完,假‘性’标记迫推迟一周,林知绎黯然到:自从和周淮生重逢之后,他的人生变成两,一幸福美满,一忙碌苦闷,他每天似乎在短暂的快乐和持久的疲惫中打转。
还不不要恢复记忆,那时活得茫然,倒很省心。
他爱周淮生,爱卷卷,这份爱让他一夜长大,变成所有人夸赞的成熟稳重的模样,可是这份爱让他变得心翼翼。
他找不回租屋里赖着哭着不让周淮生去上班的幼稚,找不回为了周淮生困在身边就选择下‘药’的冲动了。
他现在甚至不敢跟周淮生提自己的工作。
周淮生在努,从外卖员变成站长,到现在的区域负责人,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可是和鼎胜集团的商业版图相比,他的努是那么渺。
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不是差距,而是步伐不一致和缺乏共同话题。
盛家晖让他和周淮生说,说什么呢?说鼎胜的楼盘网签率陡降,说股票大跌,说董事会上明枪暗箭,说分公司业务重合所以并购……说这些有什么用?周淮生听不懂。
说了不是给他增加压吗?
林知绎没有谈过恋爱,过往二十几里,别人说他情感缺失,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他和周淮生在感情里很笨。
明明是全心全意地为对方好,最后却变成了伤害。
身后传来敲门声,周淮生问他:“知绎,你还好吗?让我看看你。”
林知绎抹了脸走去,周淮生挡在门口一脸担忧,林知绎推开他,脚步虚浮地回到床上,他和衣侧身躺下,背对着周淮生。
周淮生坐在床边,缓缓开口:“我刚刚查了假‘性’标记手术,我不同意你做,可能你了解得比我多,我觉得没有必要,任何手术是有风险伤元的。”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那我们为什么要结婚呢?”
林知绎语塞,他还是嘴硬:“我不是一时冲动,对于这个手术,我已经全方地了解过了,它的益处远远大于坏处,是还没有在国内推广开来而已,鼎胜已经和那家医疗公司达成合作,很快,假‘性’标记手术就会在国内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