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开了。
屋子里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穿着毛衣和棉坎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金奶奶。”盛栀意开口:“我是盛栀意,这位是我老公,霍宴淮。”
“您好。”霍宴淮打招呼。
“哦。”金奶奶打量着盛栀意:“好多年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孩子,没想到都长成大姑娘了,进来吧。”
他们进去。
“你们等等。”金奶奶让他们坐,然后推开卧室的门:“别在里面待着了,人来了。”
不一会儿,一位同样一把年纪的老爷爷从卧室里出来。
他坐下来,一语不发。
气氛有些尴尬。
“那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金奶奶问。
盛栀意道:“不,我就是想替我外公来看看你们。”
“你不用瞒着我们。”金奶奶道:“我们是不喜欢他,但你也不用怕我们知道,你有话直说吧。”
“有一件案子和小舅舅扯上关系,但是小舅舅多年没有和外界接触,我们就想了解一下小舅舅的母亲,也就是孙阿姨的事。”盛栀意顿了顿:“如果我打扰到你们了,我先给你们道歉。”
“当年要不是你外公,这个孩子说什么我们也不会让青雪生下来的。”金奶奶依旧气愤:“不过医生也说,那个月数引产,对青雪也是一种折磨。”
时至今日,他们依旧是怨恨的。
盛栀意是理解他们的。
“孙爷爷,金奶奶,小舅舅的事我确实不应该来打扰你们,但是这件事牵扯的问题有点多,还请你们见谅。”盛栀意再次道歉:“孙爷爷金奶奶,我想知道孙阿姨有没有谈过恋爱?”
“青雪从小就乖,她没有早恋过,上大学以后就出了事,之后就一直在家里待着,天天郁郁寡欢,她怎么可能会恋爱?”孙爷爷绷着脸。
仿佛说孙青雪恋爱是一种亵渎。
盛栀意听出他们的抵触,她看向霍宴淮。
霍宴淮墨眸深邃:“孙阿姨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
金奶奶解释:“都烧了。”
烧了?
看样子是没有办法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霍宴淮不再询问。
他们起身告辞。
下楼后。
盛栀意无奈的看着霍宴淮:“是不是没办法开口?”
“可以理解,我看到他们家里还摆着孙阿姨的奖状,于他们而言这确实是一种伤害。”霍宴淮就道。
“既然如此,我们去孙阿姨的学校看看吧。”盛栀意提议。
霍宴淮点点头。
“小盛,你等等。”金奶奶背着一个帆布包走来:“我要去买菜,正好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