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京墨嘟囔:“上次问你忽然不理人,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
秦孝弯腰把东西收回柜子,直起身往桌边走:“我记仇?”
元京墨一下噎住,后知后觉意识到秦孝这么说话少见,心里琢磨两遍觉得有意思,也不在意自己被堵得没话了。
“橱里有鸡蛋糕,自己拿。”
“你不是不太吃点心吗,专门给我买的啊?”
秦孝低头裁对联没应声,元京墨也不用他回答,不过没立刻去拿:“我弄完再吃。”
“不用,”秦孝把裁完的对联字朝里对着放在一边,“还两张,裁完我弄。”
后来元京墨坐在小椅子上吃鸡蛋糕秦孝在旁边理六户人家的对联,把对联装好又在炉子上架了锅。
“嗯?”元京墨探探身子,“干什么啊?”
“熬浆糊。”
元京墨看他往锅里放水放面,说:“要是先熬上这个然后再裁对联是不是能节省点时间?”
“这个熬得快,不能离人。”
“还得放糖?”
“放糖黏。”
“要一直搅啊。”
“嗯。”
“唉。”
秦孝转头:“怎么了?”
“感觉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呢,光给你消灭鸡蛋糕了。”
秦孝转回去继续搅锅里逐渐开始起泡的面糊:“多吃点,中午可能回来晚。”
“那你也吃两个。”
“我不饿。”
“一个。”
秦孝接过去了。
元京墨也新拿了一个挪到炉子边上和秦孝挨着坐,离得近了锅里浆糊的味儿就明显一些,元京墨闻了闻:“感觉有点香呢。”
“尝尝?”
元京墨惊讶:“能吃吗?”
“都是干净东西。”
“那我尝一下。”
秦孝把锅铲底面贴着锅边蹭掉浆糊免得往下滴,搁在锅沿上晾了会儿,估摸不烫了就平着把锅铲递给元京墨,结果元京墨一只手拿着半个鸡蛋糕一只手压着袄领子,往前倾了倾身直接就着秦孝的手尝了一口。
尝完抿抿嘴:“甜面糊味儿。”
“嗯。”
浆糊没什么好吃的,就尝一口满足一下好奇心。秦孝把明显已经熬得很稠的浆糊从炉子上端下去,元京墨跟着盖上了炉盖。
多少让自己发挥点小作用呢。
秦孝用铲子搅搅浆糊,伸长胳膊舀了小半瓢冷水慢慢往里兑。
“熬得太稠了吗?”
“加凉水等会浆糊冷了还能用。”
“原来这样。”
秦孝没加多少,余下的又倒回水桶,手里的锅铲还在不停搅匀,
“你每年都这时候去给他们贴对联吗?”
“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记不清了。”
“那上学的时候就帮他们贴对联了。”
秦孝半笑不笑地看元京墨一眼:“我又不是好学生。”
元京墨脸上蓦地起了点热,偏开眼去看锅里的浆糊,别别扭扭嘀咕:“和好不好学生有什么关系。。。。。。”
秦孝把浆糊倒进个小铝盆里又放上个刷子,元京墨两手拿着塑料袋在半空甩两下撑开,在秦孝把小铝盆往里往的时候问:“你今年能去我家陪我过年吗?我在家可无聊了。”
“不用,”秦孝拒绝得没犹豫,“我习惯了。”
他说自己习惯了,可元京墨一想到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时候,外面放着鞭炮烟花,只有秦孝一个人自己在安安静静的屋里过年,就觉得心里拧巴着难受。
可秦孝不愿意去别人家元京墨又不能把他绑去,大过年的他也不能不着家跑来和秦孝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