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努力做出痴傻的表情,显然起了效果,芸贵人在她脸上嫌弃地剜了一眼,继续回头,拍起太后的马p。
而静妃,人如其名,不动如山,只是偶尔附和一句,不牵强附会,当得上闲静如水的称号。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无外乎就是宫中家常里短。
云曦听得昏昏欲睡,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与她无关。
但还努力睁大眼睛,生怕引起别人注意。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云曦越是低调,越是想装个乌龟缩到壳里,就越是有人点她名。
而且还是位高权重者。
西宫太后明明聊得都快睡着了,眼皮直往下垂,却突然来了一句:“云曦夫人,我听说你先前在四王爷府上做客,怎么进宫来了?”
这做客两字,说得极为客气,云曦却老脸一红,那叫做客吗?那叫送上去做肉脔。
太后寒碜人都不带脏字,是个狠人。
所有人的视线,唰地一声,都注意到她脸上,想装个闲鱼,却被强制破冰。
云曦站起身,先是行了个礼,礼数周到,就连两个嫔妃看了,都忍不住暗中点头。
“禀告太后,我在四王爷府上做奴仆,帮着管家,料理杂事,若有书画方面的知识,也略只一二。”云曦答得很有技巧。
做奴仆,她没说谎,只不过是做床上的奴隶而已,若是没人把那层皮剥开,也说得过去。
对书画知识,她可不是略懂一二,那在当朝,也算数一数二,所以与四王爷称得上知己。
此一番话云里雾里,懂得人都懂。
太后一脸了悟,也不知是真懂还是装的:“那你是个好样的,就把四王爷的事儿,说与哀家这些娘们儿听听,乐呵乐呵。”
云曦出了一身白毛汗,让她说啥?
说怎么被魏金凰绑着天天嘿嘿嘿,这不是找死吗?
她急得额上泛出汗珠,那位芸贵妃,就闲不住:“太后,我宫里有好几个千伶百俐的宫人,不比这个蠢笨的女子有趣?你若想听外面的事,我找她们来。”
“唉,这是什么话?那云曦夫人,可是皇上下圣旨亲赐封号,自然有与众不同之处。”
太后的暗刀子,又来了,就悬在云曦头上。
这要不把她弄死,那老东西晚上吃不下去饭,是不是?
云曦强打精神:“我与陛下,偶尔在郊外见过,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他就拿我当个玩艺儿。”
“果然是个骚浪贱,不要脸的,打蛇上杆,给你个笑脸,就往宫里挤。”芸贵人砰地一下拍在桌子上,显然气得不轻。
太后的脸黑了下来:“芸儿,这么没规矩,谁许你在外人面前放肆,这后宫是没皇后了,可还有个淑妃管理六宫,你不要太放肆。”
芸贵人怒,云曦心道:完了完了,这算是被人惦记上了。
难怪,魏金麟特意让寿子叮嘱她,不要随便外出,这不人在椅上坐,祸从天上来。
“芸儿不舒服,告辞了。”贵人气冲冲地行了个礼,转身便走。
“云曦夫人,让你见笑了,这都是平日里管教不严。”太后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云曦,芸贵人是她的人。 云曦暗暗对魏金雀使眼色。
得亏魏金雀还算个机灵的,立即扶着头说:“母后,我头也疼,请允许我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