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厚庆一下给噎住了,他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倚小卖小的,咬牙:“你这是恶意揣测公职人员!”
“那封举报信也是。”
江迎雪说完,整个办公室都静止了。
好家伙,江迎雪这是在举例子啊。
“你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既然有人举报,我就得来调查,我也是例行公事。你们解释清楚,我会为难你们吗?”
秦红军为了不让江迎雪再说出什么冲撞人的话,立马道:“是是是,我们接受一切调查。”
然后坐在江迎雪旁边的妇女主任也很默契地把江迎雪扯下坐好。
秦永富道:“关于采石场的事,也不是我们几个脑子一热就想干的,实在是村里大家伙讨论的非常热烈,有这样的倾向,我们才组织村民代表开了会,说什么江迎雪组织,我们响应这种事,绝对没有。至于举报信里说的,没生的事,谁也拿不出证据,不过您可以查我们村的账,绝对每一笔都是实实在在的,我们以前没做过,以后也不会。”
秦永富话说到这份上,钱厚庆也是信了个大半。
心下有些遗憾,他还以为这次能抓个典型,怪不得他那些同事都没有管的推到他这儿来了,欺负他没经验看不出来是瞎举报呗。
不过该查的还是得查,走个过场,回去好写工作日志:“那你们把村里的账拿出来看看吧。”
这事走到这一步,大家伙就放了心。
石岭村穷的跟石岭山一样草木不生,一年也记不了几笔账,清得很,而且没做过的事,大家也都是不怕查的。
可谁知道曹会计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走神了。
“老曹,你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把咱们村的账拿出来给领导看看!”秦永富提醒道。
刚才曹会计撇清自身的做法,让秦永富对他带了些许不满,只是现在有外人在,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们村不团结,就没有作。
“哦,好好好!我得去家里拿钥匙。”
账本自然是锁着的,曹会计走了,大家就在办公室里等他。
只不过现在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秦永富给钱厚庆倒了点水喝,钱厚庆知道自己这回扑了空,整个人耷拉下来,也没有一开始的官腔了,反倒多了一丝惆怅。
江迎雪对秦红军小声道:“真是有意思,我要是想行贿,拿自己的钱就好了,费这劲干啥。”
要不是隔着男女同志这一层,秦红军真想捂住江迎雪的嘴:“你可少说点吧,这都找人举报了,还嘚瑟。”
“大队长,你猜是谁举报的。”
“这你也知道?你神了啊?”秦红军看了江迎雪一眼。
说实话,他也想知道这个搅屎棍是谁。
这镇上的人一下来,就算查不出什么,也是让村里人害怕了。
万一之前支持建采石场的人,一看听说“复辟资本主义”就不支持了怎么办?
江迎雪直言道:“能是谁,常青青都快把‘是她’写脸上了。刚才推我出来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秦红军虽然这么叮嘱江迎雪,但是他也下意识地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