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会意,辞道:“那我去了。”
鬼自逍懒得理他:“去呗。”
“好,那我改天再来找鬼爷!”
江熙也道不明为什么,总觉得鬼自逍这个人莫名的讨喜,与鬼自逍相处的这两日,他的嘴角都没塌下来过。
不过话说回来,鬼自逍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轻巧的就掏出了三万五千两黄金,还随随便便赠了人,这样的实力不知在古镜国是个什么概念,总之在齐国,萧遣当太子的时候都拿不出这么多。鬼自逍不会是皇亲吧?
他这样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散财童子
两日里,江熙按照恶人榜上的名单收拾了两拨恶人,一拨偷鸡盗狗,一拨借钱不还。对于头目和一些狂徒,江熙没有心慈手软,直接超度,对于一些手下小弟,打得头破血流。
“去!告诉你们那些所谓的盟友,不服气的尽管来找我。记住我的名字,黑市一枝花——焦香!”
很快,一枝花“黑市救世主”的名号一炮打响,恶人火冒三丈,寨民感激不已,主角声望值蹭蹭蹭地往上涨,总分值接近两万。
一夜之间,恶人榜悄悄更新了更多恶人名单,大到啖食人肉,小到摊位争抢。江熙一一记下,按照恶劣性质逐一讨伐。
眼前,他要对付的是一个贩卖孩童的黑i窝,专门拐骗、强抢途经丝路的商客和旅人。抢来的孩子或直接在黑市秘密交易,或送到各国倒卖、奴役、打残了驱使上街卖艺乞讨,何等丧心病狂的事做不出来。
不为分值,他也要削了这帮恶人。
打得过就硬刚,打不过就使计。箭支、地刺、火药、毒药、泻药……凡是黑市能买到的,江熙统统收入空间,堆得满满当当。
他在暗中打探了两天,终于找到黑i帮窝点,盘踞在黑市东边五十里外的一片岩山山谷内,帮内有四百余人。
别说是小孩,就算是大人被拐到了这,放他走,也未必走得出这片沙漠。
晚上,江熙潜入谷内,探清了营地的布局:东区是打手的帐房,西区是被抓来的小孩和女仆的帐房,中间的大帐是头目的卧房和议事厅,南区是畜圈,有五十匹骆驼、五十匹马和二十两马车。营内五十人在巡逻,一百余人在篝火旁享用晚宴,吃酒玩闹斗殴。
在偏僻的茅厕旁,江熙勒死一名打手,穿上他的衣服混进人群中,先在酒里、水里下了大量催眠药,又爬上某座屋顶用盾牌搭了个掩体。然后老套路,走到哪武器就收到哪,最终免不了被发现,打了起来。
幸好催眠药奏效及时放倒了数十人,武器也收走了大半。
江熙快速蹿回掩体处,搭弓放箭,他早在箭头上涂满了剧毒,中一个必死一个,三两下便除掉了三四十人。
打手嚷道:“是一个人?”
“看清楚了,是一个人!就是那个号称要铲奸除恶的黑市一枝花,焦香!”
“好一个泼妇!我的刀呢?”
……
围聚的打手越来越多,向江熙投枪投石。江熙一步一退,同时在地上倒满同是剧毒的刺钉。
打手将中毒身亡的同伴铺在刺钉上,踏着他们的尸体进攻。寡不敌众,江熙被逼到了岩壁前,退无可退,只争取多放几支箭,多杀几个人。
侧后方突然有石头不断砸来,击退了好几个逼近江熙的打手,江熙当即意识到有人在暗中相助。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石头既砸敌人,也砸掉了他手中的弓。
“草……”
猪队友。
江熙来不及掏出新武器,一张铁网便从天而降,牢牢锁住了他,又有打手麻利地捅了他两枪。
他被绑得跟个蚕蛹一样押到大厅,同时被绑来的还有那只花里胡哨的开屏孔雀——鬼自逍!他今天穿的是黑狮皮大氅,金面具,金手套,金腰带,金皮靴,珠宝挂满身上。
江熙看得寒毛直竖,整个人都麻了。“鬼爷怎会在这!来做什么?”
鬼自逍阴阳怪气:“来打架。我要是让你带上我,你肯定会说,老神仙不让呢!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偷偷跟来。”
这哪是来打架的,这分明是来散财的。江熙真想一头创死在地上:“鬼爷!谁打架穿这么隆重的!”
鬼自逍:“这是战术,这么穿看起来猛!”
鬼自逍的每一句话都在颠覆他的认知下限,一时间他不知从哪里把鬼自逍骂醒好,张口结舌,最后憋出一句:“鬼爷你刚才砸到我了。”
鬼自逍:“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打架。”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见到鬼自逍会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了,太像萧遣了。萧遣至少还有丁点武力,鬼自逍是半点都没有。离谱!
两人被紧紧绑在一个柱子上,背对着背,互相看不见。那头恶人正在清点死亡人数。
江熙:“鬼爷只一人前来?”
鬼自逍:“对呀。就得是我一个人才显得厉害呢!”
厉害你个棒槌!江熙叫苦:“鬼爷来前何不评估一下否能全身而退。”
鬼自逍:“你能吗?”
江熙:“我当然能,我有法术!”
鬼自逍:“那我也能,我有钱。”
竟……竟然无可反驳!
手下进来禀报:“老大,这两人杀死了咱们弟兄八十人,催眠药放晕了九十五人,半数以上的武器无翼而飞!”
这群恶人的头目长得斯斯文文,袭一身玄色文人长衫,一看就好动脑子,比那些粗肢大块、只会吼叫的头领难对付得多。
头目没有发怒,他们拐卖孩童是为钱,抓到鬼自逍也可以换钱,对他而言,这不是杀人放火,而是天降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