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样?”
他再次陷入沉默。我的心又开始不规则地跳动起来,让我整个人都恍惚悠悠心事重重,我觉得如果我继续停留下去或许会说出一些伤人的话,干出得罪人的事儿来。
我快要控制不住心里那个随时会喷火暴躁的魔鬼。
“说不出来吗?如果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吧,咱们就在这儿分开吧。”
我抱着儿子腾出一只手拉开通道的门,整个过程有犹豫,也有试探,甚至还有几分虚伪在里面。
我想用这样激进的方式让他追上来,让他拉住我。
想听他说他跟那个人没关系,或者说愿意为了我和那边断掉。
然而我把门完全打开都没听到他的半句解释。
他甚至没有要留下我的意思。
我只能咬牙继续走。
背后的门又合上。
“云烟,有些事儿我现在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如果我不说,你可以相信我吗?”他拉开门从后面走上来,由远及近,越靠近我。
那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在我背后响起,这一次更清晰透彻:“这段时间我们在一起,所有的点点滴滴能不能换你一个信任的机会?”
我自认为是个偏执却又好说话的人。
所谓的偏执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则。
好说话的原因是因为我个人立足于现实,立足于逻辑。
只要能解释得通,我能理解也能接受的情况下,什么事儿都能过去,我也都能面对。
但如果我接受不了,我也不会勉强他人之意,我会好聚好散,放人去过别人的生活。
“如果同样的话我跟你说,你会怎么回答?”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他。
他现在的意思是想让我在没有一个完整清晰的解释下全然相信他这个人。
我是挺想相信的。
我不是一个豁不出去的人,如果我只是单身,如果我没有孩子,没有软肋。我完全可以为他搏一次。
可现在不行。
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的,光是听她说话我就可以断定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我不敢冒险,我也不该冒险。
如果他们还有感情,还有纠葛。那我的存在对对方来说就是一根刺。
就像曾经我面对林峰在外面的那些女人的心情一样。
我自己都不愿意承受的情绪也不想加在人家身上。
“19号床?19号床的病人?跑到哪儿去了?早上不都还在这……”
“来了来了,护士,我们在这儿!”
空气中突然传来护士唤我们的声音,我没工夫多想,最后瞥了他一眼后立马抱着儿子大步流星赶过去。
“到处找你们呢!没什么事儿尽量别离开病房免得我们找你们时不在。”
“好。我知道了。护士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孩子需要做个检查,劳烦把孩子带到3楼。”
“好的。”
“对了,你们的费用不够了,一会儿记得先去一楼大厅补交一下,顺道还要交纳做检查的费用,先去拿单子好排队。”
听到费用两个字儿我就觉得头晕眼花,四肢乏力,心无底气。
从昨天到今天,从转院到这边开始,我微信中所有的零钱就以光一般的度咻咻地变得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