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行拂袖上马车之前,他还喃喃自语了一句:“不过本王还是要澄清,本王不是断袖,若不然她不要本王了,该如何是好。”
惊风:“……”我什么都没听到。
……
将军府。
“我父亲还没醒吗?”
已经坐上轮椅的贺修钧被人推进房内。
贺从山自被抬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大夫都来好几趟了。
“贺老将军本来身体就不大好,今日还气攻心了,情况不妙。”
大夫摇了摇头,继续说:“他什么时候能苏醒,只能看天命了。”
“天命天命,我看你们就是庸医!”
贺母很生气地呵斥他们,还要将他们赶走。
贺修钧听着吵闹声心就烦,他转头责怪贺母:“娘,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将府上的家业败光了不说,竟还将我们的地给贱卖出去。怪不得父亲会这么生气,我若是早知道,我也无法原谅你。”
贺母眼睛马上就红了,她反过来抱怨……
“钧儿,若不是因为你说需要银子,我会那么着急去变卖东西吗?而且,你父亲昏迷前,正好听说你不愿意出来解决问题,他很生气。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晕倒的呢。”
贺母就是这样的性子,她从不会反省,只会将错怪罪在别人的身上。
“父亲醒了再喊我。”
不想待在这个窒息的地方,贺修钧让罗星将他推回书房。
“钧儿,你的腿……”
贺母这才发现他的腿不对劲。
贺修钧冷笑:“母亲现在才关心我,是不是太晚了?我都要成了一个瘸子了!”
“不就是小小的伤口吗,哪有那么严重。”贺母第一反应就是反驳。
她还继续理直气壮地说:“你若是还能站起来,能不能去前院安抚宗族里的那些人。他们说话太难听了,我不敢面对他们。你是长孙,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贺修钧的心沉了下去。
原来,他的母亲这么自私的。
他伤得这么严重她看不到,她心里想着的只有他怎么帮她脱罪。
可他明明记得,上一世,每次自已回府,母亲都对他嘘寒问暖的。
难道……
他一直都看错人了?
贺修钧抬头望天,第一次对自已的认知感到迷茫。
“偌大的府邸亏损严重,还要卖地换钱,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拿我们将军府当笑话吧。罗星,你去拿账本过来。”贺修钧继续吩咐罗星。
当务之急,是要让将军府上下恢复正常的生活。
那些下人听说将军府没钱了,那是人心惶惶。
还有时不时上门要债的人。
给父亲请大夫,还有他的腿伤治疗,都是需要钱的。
其实,他不太相信将军府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也许处境的确不容易,但一定有拯救的办法的。
前世,曲锦书也跟他暗示过,将军府的账有问题。他当时只当那是她想引起他注意的手段了。
毕竟那时他们刚成婚,而自已冷落她了。
可后来,将军府一切生活如常,甚至更富裕了,那证明一定是有法子解决侯府的问题的。
曲锦书能找到办法,那他也一定可以。
可是,当贺修钧兴致勃勃接过账本翻看了一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的时候他烦躁极了。
他将账本丢到一边,厌恶道:“不就是赚钱和管家吗,何至于那么麻烦!罗星,你就和我说说,我们有多少铺子?我们直接依靠这些铺子挣钱不就行了吗?”
罗星硬着头皮回答:“少爷,我们之前是有铺子的。但夫人都将它们典当出去了。”
“还有,哪怕铺子还在我们手里,它也毫无用处,因为完全没有生意,我们还要倒贴钱。”
贺修钧的眉心都要皱死一个苍蝇了。
“曲锦书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