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翎霜有些不愿:“可你不是说我只比他小半个月吗?当时在爷爷面前,你可是说他更像弟弟的。”
不知那个词触动了宫尚角,他回答的话有些哽咽。
“翎霜听话,远徵做哥哥,让他保护你。”
郑翎霜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想起自己给祖父送去的信,心下涌上一丝愧意。
宫尚角特意叫她来一趟似乎只是为了这件事,郑翎霜规规矩矩叫了宫远徵哥哥后,就催着她回去了。
好在她回去的早,睡了一个时辰,被人叫起来时还稍微恢复了点精神。
郑翎霜赶到执刃殿前,宫尚角和宫子羽正在争执。
“这么晚了,两位姑娘已服下百草萃,医师也确认无事,为何非要叫翎霜跑一趟!”
“看来尚角哥哥对郑姑娘很关心嘛,要不你娶了她……”
“胡闹!长老明鉴,我是因着和郑家主的私交,与翎霜本就相识。
现在郑家出事,对故人唯一的血脉多了几分照顾。不过为父为兄之意,竟被子羽弟弟如此曲解,实在荒唐!”
郑翎霜走得再慢,也已经到了门口。
金繁被深夜起床,怨气满满的郑翎霜揪着各种规矩问题怼了一路。
看她停下,不等侍女抬手,就下意识上前敲响了殿门。
“长老,执刃。郑姑娘到了。”
得到回应后,推开门,等人进去,裙摆掠过门槛,再给殿门拉上。
上的三位长老对视,赞许点头。
‘金繁这小子,刚才还毛手毛脚。去接了郑姑娘一回,就变得这般恭恭敬敬。’
‘对极。看来浮屠谷的礼数,果真周到啊。金繁都能近朱者赤。’
‘那子羽是不是也……’
‘有道理,可以一试。’
不过一瞬,眼神交流完,他们就对着下方笔直站着的郑翎霜和蔼道:
“翎霜是吧?大晚上叫你起来,实在是受累了。”
“长老言重了,不知,是哪位公子亦或是长老需要诊治?”
郑翎霜这话没有半点问题。宫门前执刃和浮屠谷的交易,只是帮宫家几位公子小姐还有现任执刃调理身体。
大半夜叫人前来,人家只觉得是要践行两方的交易,最多也只是他们这些老家伙生病,事态紧急。
可要说是给两个刚洗清嫌疑的新娘,确认一下已经被解除的毒是否还有可能的残留,他们可说不出来。
长老的眼光齐刷刷投向提出这个要求的宫子羽。
“郑姑娘,麻烦看看这两位是否受了毒药侵害。”
郑翎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两位美人俏生生坐在一旁。
“执刃,我记得之前提醒过金侍卫。如果你经常需要我帮新娘们看病的话,最好一次付清呢。但我可不记得羽宫除去我来的第一天,还给送过什么东西。”
宫子羽不忿,开口就要争辩。还是被长老挡了回去。
“子羽,这是人家浮屠谷的规矩。郑姑娘是宫门的贵客,你确实怠慢了。”
宫尚角想的却是:怪不得这几日只见她换过两三件衣服,怕是离开浮屠谷着急,想着宫门礼数周全,行李带的轻简。
看看不争气,一心盯着美人的宫子羽,宫尚角心里叹口气。
‘看来自己得暗示宫紫商带她去镇上逛逛了。’
只是带了很多件同样衣服的郑翎霜,接收到宫尚角莫名的愧疚目光后。
‘……???我还是先给那两位新娘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