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厌了倦了,她就变成了垃圾桶里的蓝色泰迪熊,被泡在饮水沟里的布娃娃,在铁栅栏里日复一日磨旧的破夹克衫。
她哥怎么这样狠心?
胳膊上全是指甲挠出来的红痕,好像刚才脑子里的事情全应验了,佛祖要来收了她这个孽障,千万只手拉她堕入地狱,业火烧不尽她觊觎她哥的肮脏爱情。
“不是你说的,你不会把我丢了吗?谭鸣你他妈就是个……骗子,胆小鬼!”
指甲陷入肉里,细密的疼痛让谭溪有了短暂的清醒,可还不够,不够……
谭鸣松了领口的纽扣,张嘴吻她,舌头在唇齿间搅拌。谭溪的嘴是软的,带着舌苔的微苦和渗血的腥咸,尽数被他吞咽下去。
谭溪顿了两秒,虽然没有反应过来她哥为什么突然亲她,但本能驱使她回吻。
她爱谭鸣,绝对是在亲妈肚子里算计好的事情。谭鸣给她下了降头,专等着她六年后跑进子宫自投罗网。
谭溪吻的动情,一时间忘了大脑的混胀,抱着谭鸣的肩膀覆身压他。膝盖顶在两胯之间,隔着湿透的裤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东西在慢慢胀大。
谭溪抬头,舌尖舔过谭鸣唇上的破口,又划过自己嘴角的血沫。她单手撑着谭鸣的肩膀,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唇齿一路下滑。
喉结,锁骨,乳尖,肚脐。 谭溪灵巧地解开对方的腰带,贴着内裤蹭了进去。大概是被雨淋过,手太冷了,她感到谭鸣在她手里猛地一颤。
阴毛蹭得她手心痒,她哥的肉棒被她握在手里,把持着挺在她小腹上摩擦。
马眼里渗出来一丝粘液,谭溪拿手抹去,在半空拈了拈。
微亮的天空只留给车厢一方狭小的光明,黯淡,冷峻,像寿命将近的恒星。指尖的粘液扯出来细丝,在空气下泛着点点星光。
暴雨敲打着玻璃,雨刷器还停在前车窗的中央,水幕给他们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外面是人间,他们是他们。
“哥。”谭溪嘲讽地笑了,盯着谭鸣沉静的瞳孔,张嘴吮住粘有他体液的手指。
“你这么虚伪,佛祖可能都不想渡你。”
但是没关系,佛祖不渡她哥,她便也不去来世。她要和谭鸣在一起,哪怕是地狱,她也要当着阎王的面大声说出“我、爱、你。”
“胳膊还疼吗?”谭鸣任由她揉捏着自己的阴囊,目光落在谭溪纤细的胳膊上。
深深浅浅的指甲划痕,像藤萝一样缠在上面。
“疼啊。”谭溪笑得得意,把他的内裤又往下扯了扯,“你让我操一操就不疼了。”
胀红的肉棒猛地弹出来,打在她小腹上。谭鸣终于有所动了,他反扣住女人的手,一转身,谭溪就被他压制在了身下,从主动位瞬间变成被动方。
“就那么想让我上你?”
磁性的声音刮过她的耳膜,谭溪仰着脖子,把脆弱的脖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下。
粗砺的手指挑开裤腰,捏着一块软肉摩挲。
谭溪想象着他那双性感的,骨节分明的手,在阴唇间挑逗留恋,像捏住烟条一样捏着她的阴蒂揉弄。探进去,再抠出一汪液体来。
仰头呼出了一口气,她放松得像一只餍足的猫,对万事万物都满意。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情要做,她残破又短暂的人生就要圆满了。
那就是,把她哥的鸡巴吞下去,然后掐着他的脖子问他最后一句话。
“我在监狱里呆了七年,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来看我。”
揉搓着腰肉的手顿住了,谭鸣看了眼闭眼躺着的女人,神色微动。
“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去看你?”
谭溪的心脏猛一抽痛,比挨了十个耳光还要疼。
“因为你是我哥啊。”
她盯着车顶,没有注意到男人游走的手掌,正悄然给她上绑。
手腕一紧,谭溪从情欲里突然清醒,手已经被反扣着用腰带绑住了。
一切都突如其来,在谭溪最无防备的时候,谭鸣把她逮住了。做爱是假,诱捕是真。
“操!谭鸣,你个骗子!”
她一脚踹在对方肩上,谭鸣闷哼了一声,迅提上裤子,用安全带把两个人都扣好。
小穴里吐出的淫液顺着腿根流下来,但她现在不想做爱了,她只想把谭鸣那张欠揍的脸砸在地板上。 “十分钟后到医院。”谭鸣拨通了一个号码,丢下几个字就把手机扔到后座上。
谭溪挣扎着踹他的脸,还未触及鼻尖就被单手擒住。谭鸣开着车在拥挤的马路上穿行,并不妨碍他抓着两只乱踢的脚并把它们压在腿下。
“谭鸣!”
谭溪只觉得气血上涌,头痛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刚才撞的,还是被谭鸣气的。
彩色的车灯被雨水折射出怪诞的色彩,视线逐渐扭曲,谭溪在暴揍她哥的愿景里渐渐睡去,黑暗吞没最后一丝意识之前,她听见有人叫她。
“小溪。”
——
冷知识,谭鸣大学选修《人类的说话艺术》,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