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别的不说,初云开对东省父老乡亲们爱看热闹的特质算是了解了个彻底。
坐在回去的车上,初云开撒娇耍赖的同大龙和蔡姐商量:“龙叔蔡姨,你们千万别告诉我爸爸,求你们了。”
大龙气儿还没消,说道:“小少爷,这件事必须得如实上报。你说说你们,集训就好好集训,怎么还跑出去玩儿了?还跑到了卧佛山那么远的地方!还差点被人贩子给拐了?”
大龙一想到这件事就想吸氧掐人中,这俩可是周先生的命根子,如果真出什么好歹,那自己和老蔡小命都别要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不但把人贩子给逮了,还顺藤摸瓜的破获了一个拐卖儿童的窝点关系网。
佩服是让人佩服的,可这也太危险了!
蔡姐在旁边哭的眼圈儿通红,抓着初云开的手道:“我的亲少爷,你就可怜可怜蔡姨吧!蔡姨快五十了,还想多活两年呢。你这么搞,蔡姨的小心脏真的遭不住啊!”
初云开被蔡英子给逗笑了,一边笑一边道:“蔡姨您的小心脏不是还健在呢吗?”
蔡姐气的打了他手背一巴掌:“你还有心思笑呢?这要是让三公子知道了,我和你龙叔都得脱层皮。”
初云开道:“所以就别让他们知道啊!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东省的父老乡亲们知,就没必要让他们俩知了。”
蔡姐和大龙的唇角抽搐着,心道都这么多人知了,他们俩知还不是迟早的事?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凌天纵开口了,说道:“告诉他们也行,不如等我们竞赛结束以后再说。”
初云开立即会意,点头如捣蒜道:“对对对,不然如果我们被批评了,万一考不好可怎么办?”
总而言之,这件事暂时被压了下来,只是回京城后他们会怎么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初云开和凌天纵被蔡姐大龙连番说教:“少爷如果您想出去玩儿的话我们肯定会陪你的,千千万万不能再出逃了。我们已经和集训的老师商量好了,他们会给我们一个教室的监控,如果我们看不到你们,马上就会去找。”
初云开心道完了,这回没办法溜号了。
凌天纵却不是很在意,他也没想到第一天就有了收获。
毕竟他辗转寻觅了五年,也就是这两个月才终于找到了一点头绪。
凌天纵看向初云开,突然有了一种眼前这孩子是他的贵人的错觉。
虽然在初迎雨和瞿怀瑾说他是他们的贵人时,自己总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但此刻他真的有了一种冥冥之中天注定的感觉。
是天注定让他来到自己的世界,引领的自己解开自己人生当中那一团团的迷雾吗?
凌天纵闭了闭眼睛,随即在内心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是,这样的人生有自己一个就可以了。
他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如果那些人要盯,只盯着自己就可以了
。
那张纯真明媚如安琪儿一般的笑脸,就让它永远留在那小狐狸的脸上吧!
初云开在沙发上抗议打滚,一脸扎进抱枕中,嚷嚷道:“你们懂什么?两个崽崽一起行动很酷的好吗?”
大龙也是见识了,敢情这娃看着软绵绵的,本以为是随三公子的男朋友,这下看来是随了三公子。
初家三公子还有个浑名叫三大胆,他之所以浪得出名也因为他什么都不怕,哪儿都敢去。
敢一个人单枪匹马闯无人区,敢裸身野外求生闯孤岛,敢去狼群多如牛毛的大西北,敢开着越野追着沙漠旋风找刺激。
这样的人他还能安安乐乐的活着,对于人类来说也算一大奇迹。
所以他生了这样一个崽,六岁带着大他三岁的养兄溜号跑去卧佛山看大佛。
当然这都是据他自己说,大龙当然是信了的,毕竟一个六岁的崽他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其中真相,大龙这辈子怕是都不会知道。
由于今天折腾了一整天,所以六岁的崽才八点就睡了。
凌天纵也没撑住,不到九点就开始打瞌睡。
本以为自己在得到诸勤叶提供的线索后会睡不着,谁料他哪怕是手上捏着装有那个迷药的布包,却还是睡的无比踏实。
这与他上百个不眠之夜的规则是相悖的,凌天纵也不明白,他的意志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瓦解的。
第二天,他俩在大龙和蔡姐的陪同下双双被押送到集训基地。
大龙还派了俩保镖在基地门口守着,以避免他们再溜号。
初云开心道我们该办的事儿可都办完了,你们大可不必如此。
他其实有好多话想和凌天纵说,但是一进入集训营,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这个竞赛看似山寨,其实非常严格,里面也是高手如云。
初云开不敢小觑,便乖乖的听了一天的课。
这边无事发生,周慎微那里却是遇到了小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