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我把戒指扔了。”
“恩。”
两端同时挂断,艾九抬手举起戒指,用尽全部力气扔出窗外。会落到哪里呢?水池里,花草中,还是被那群野猫的吃进肚里,哪里都无所谓,这戒指他不要了。
这一年,艾九快要二十三,卓夜旭年过二十四,左手的结婚戒指都不在了,算是离了婚,结束了两年多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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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後,艾九由蔡俊和许毅辅佐开始插手艾家江山,卓氏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卓夜旭将出任香港总公司总裁。香港最炙手可热的两大黄金单身汉全新出炉。
艾祁榆没再逼迫艾九和於琪琪结婚,唐曼和赖安按卓夜旭所说的成功地让毒枭埃雷尔?克罗成为那位政界新秀的代罪羔羊,失去靠山於琪琪也没了做艾少奶奶的筹码,这个时候她大概在想办法把克罗集团的‘财宝’转到自己口袋里。
两个月後卓氏突然宣布,新任总裁将与台湾唐氏集团的二小姐唐婷喜结姻缘。婚礼定在一个月之後,六月前後。
艾九起床下楼,佣人像往常一样把报纸放在餐桌上。许毅从贺朱焰的床上爬起赶来已经晚了,艾少爷已经看到了英俊的卓总裁和美丽的未婚妻相拥的大幅照片。
“吃过没有,坐下一起吃。”艾少爷视而不见,把报纸垫在屁股下扭动揉了两下。
许毅拉开座椅在少爷对面坐下,等佣人送来一份早点和少爷一起安静地吃著。
不久艾九的电话响了,是贺朱焰打来的,抱怨艾少爷虐待员工,大清早鸟没起他的亲亲爱人就得上工。罗罗嗦嗦念了半天,艾九终於忍不住对他大吼。
“妈的!给老子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许毅强奸了!”
“咳咳…”许毅正在喝粥,听见他的话差点没被咽死,俊脸马上变得比碟子里的红辣椒还红。
“那笔买卖谈得怎麽样?”不想他尴尬艾九转开话。原来这个属下脸皮这麽薄,像个女人似的,活该被火哥儿压。
“出了点问题,暂时过不了大陆海关。”
这一批货是从法国来的葡萄酒,全是些有年份的。不过来路不正,加上过境的关税重,要想有赚头就不能走官道。
“我过去看看吧。”
许毅抬头,微微吃惊,“少爷不必亲自去,阿俊已经让人…”
“我说要去!”
“是…”
本是小事一桩艾少爷却在一个月後负伤而归,话说那天把货运过海关之後他带著手下到酒吧庆祝,谁知他酒量不济,几杯下肚子就发起酒疯砸人家的场子。大陆不是香港,没人认识艾少爷,干起架来也不会对他礼让三分,虽说後来还是干赢了但他的脑袋也被砸了个大洞。
世上无事不巧,回到香港的那天正是卓夜旭的婚礼日,也是艾九二十三岁的生日,六月一日。艾九头疼得厉害,中午时候逼医生给他推了针镇定剂就睡下了。镇定剂,头疼不是应该用止痛药吗?
艾少爷睡到傍晚,起床喝下一整杯水润喉咙,坐在床边拿起电话按下重拨键。电话一声没响完就接通了。
“阿九。”
“是我,突然发觉很久没和你通过电话。”
“三个月。”
“恩。”
没了话说,静谧了很久,谁都没提婚礼的事。
“阿旭,我唱歌给你听吧。”艾九再次出声。
“唱歌?你…”电话那端的人还没转过弯,艾九已经轻轻吟唱起来。
“allnightyou’dyasleep…enfoldedyars…breathgslowandsweet…”[整夜,抱你在我怀中安睡,你柔缓而香甜的呼吸…]
“ineverunderstood…howitwouldprovetobe…suchaxurytofeel…yourhand,…waryhandyourkissonycheek…”[从前我不曾了解,握住你温暖的手、你亲吻我的脸颊,竟是如此奢侈…]
“loversandfriendsareallthatatter…you’llneverknow…howuchitcatoanto…tohaveyoubyyside…battleslostandwon…”[主宰我全部的朋友、爱人啊,你永远不会知道,败或是胜,有你在我身边,意味著什麽…]
“andnowiunderstand…thesethgscanneverbe…guaranteed…iwishiuldrecall…eachundanetenderness,…rebereverylook…eachword,preserveeverybreath…eachkiss…eachcaress…”[我现在已了解,这些不可能成为永恒。真希望我能忆起,那最平凡的点滴温情,(你的)每个脸庞、(你的)字字句句。真希望我能保存那每一次呼吸、每一次亲吻、每一次爱抚…]
“歌词有错吗?”
“没有,可调子不是这样的。”
“原来的调子不好听。我继续?”
“好。”
“loversandfriendsareallthatatter…ineverthought…thatiwould…watchyoudrowng…
farfroanysea…oncrupledsheets…whitesandyoureyes…”[主宰我全部的朋友、爱人啊,
我从没想过,我会眼看著你在破裂的浮木上,在远离海洋的地方沈溺,任你银沙入眼…]
“loversandfriendsareallthatatter…andnowwhenall…ihaveofyou…isaory,…iraiseyhandtotouchycheek…iprtedwithyourlove…”[主宰我全部的朋友、爱人啊,而现在,对你,我所剩的,只有回忆。扬起手,触摸我的脸颊,那里,留有你爱过的烙印…]
“唱完了,拜拜。”
“拜拜…”
挂上电话艾九喃喃念了一句,ineverunderstoodhowitwouldprovetobe…suchaxurytofeel,yourhand,waryhand,yourkissonycheek。[从前我不曾了解,握住你温暖的手、你亲吻我的脸颊,竟是如此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