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宴席上有一个男子喝多了,将知秋撞倒在地上。
知秋因此崴了脚,被人送回了府里,因此还在榻上躺了半个月,后来那人让许寅送来不少赔礼,也曾亲自登门,只不过当时她在榻上不方便见他,只是隔着门说了几句话。
盛烁笑着点头:“当初实在抱歉,让知秋姑娘受了伤,当初我母亲刚刚去世,所以遇酒消愁。”
知秋笑了笑摆摆手:“无事,已经过去了。”
她说完话,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这酿酒的手法是否可以外传?”
盛烁对着她大方道:“自是可以的,我将方子待会儿给姑娘。”
“好。”
他们二人说话时,应星和许褚换了一个眼神,尤其是应星,眼底是满满的笑意。
等知秋转头和念夏说话时,盛烁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明晃晃。
抓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随后低头一饮而尽。
如今,他母亲的孝期已经过了,他在三年前,就知道知秋了。
当初,应理刑曾经问过他可需要介绍一个女子,他同意了,结果没几日理刑说那女子不打算嫁人,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他醉酒将人撞倒时,他并不是喝的烂醉,自然知道那个女子是一边捂着腿,一边让人先将自已扶起来。
后来隔着门,他听到她说不怪自已,他那时已经知道她是原本应理刑想给自已介绍的女子。
这三年来,他又见过她几次,只不过她并不知道罢了。
她是一个大方得体,聪慧有胆识的女子,原本只是觉得两人有缘分,可是三年来她慢慢的心里有了她。
到现在过了孝期后,就想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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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念夏抱着知秋的胳膊,今日她主动提出来想和知秋一同回去。
她未嫁给许寅时,便和知秋一个屋子,即便她已经嫁人,有时候许寅出任务不回府时,她也是跟知秋歇在原来的屋子的。
“知秋啊,你,你觉得今日的那个盛烁如何?”
知秋听到念夏的话,转头看着如今已经盘着妇人发髻的念夏,她如今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凡事考虑不周了。
知秋转过头,看着眼前通往自已屋子的路,笑着道:“还好,看起来是个正直的。”
念夏听她这么说,眼睛一亮:“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知秋无奈摇摇头,若是说刚才她还怀疑,那此刻便确定了,他们这是专门叫自已过去相看的吧?
“念夏,正直的人有很多,可不代表可以做夫君。”
知秋的话让念夏一愣,她转头看着知秋,有些犹豫道:“知秋,你、你知道了?”
知秋无奈一笑:“饭桌上,应星的脸都快笑僵了,还有你一直偷偷看我,还不停的看许寅,我哪里看不出来。”
念夏啊了一声,不再开口。
“可是,你真的不打算找个伴吗?”许久后,念夏开口问道。
知秋沉默了,她没有说话。
念夏看到知秋不像以前一样很快的拒绝后,有了一分希望:“应理刑和许掌刑都查过,盛烁是不错的。”
知秋闻言,抿了抿唇。
她如今有些犹豫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知道夫人也想为她寻一个好人家,她总是为自已操心的。
而且,她整日跟在夫人身边,也隐隐知道夫人和督主的打算,等两位公子长大,他们或许会和温王,温王妃那样,游历山川湖海。
念夏看她不说话,便试探性的说道:“后日游湖会,夫人和督主要单独游湖,你可要同我们一道出去走走?”
“好。”知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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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事能成吗?”应星坐在椅子上,看着和自已喝了一样多酒后还能跟没事人一样看公务的许褚。
许褚没有理会自已。
应星走上前将他手里的折子扔开,他斜坐在书桌边:“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问你话。”
许褚将眼神放在他身上:“你和念夏那神情,早就被知秋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应星摸了摸自已的脸。
许褚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忽然将人压在桌子上:“很明显。”
应星点点头:“那说明知秋也不是很介意的。”
今日这事,夫人也是知道的,不然他们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撬夫人的人
许褚眼神微深,将手放在他的腰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