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他聽聞合歡宗的老不修宗主準備娶第十一房小妾,年紀輕輕的孩子怎能讓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糟蹋?另一方面又想到你三師弟難有指望,便打算把人搶回來備著。你三師弟回來後樂意要就要,不樂意再送走。」
確實是二師伯解決問題的風格,粗暴簡單。
但鶴雲櫟回來後並未見到外人,而且若二師伯真搶了人,大師伯也不會一字不提:「人在哪?沒搶到嗎?」
「搶是搶到了。但是——」應歲與故意頓了頓,吊足了胃口才道出下文,「是個男的,沒帶回來。」
男的?
鶴雲櫟憋了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轉而詢問:「那是誰傷了二師伯?」
合歡宗一個二流的歪門邪道,全門派加起來也打不過二師伯啊。
「他自己。把搶來的少年送走後,氣到用頭撞玄武岩撞的。」
應歲與略去了那個少年被救後死纏難打,要對牧夜聲「以身相許」,嚇得牧夜聲落荒而逃的過程。這部分不適合講給徒弟聽。當師父,該莊重的時候還是要莊重的。
鶴雲櫟難以做出評價。
知情的人明白二師伯是給徒弟找媳婦兒,不知情的只會當他在和合歡宗的老傢伙搶男人。
一生要強的二師伯這次丟大人了。
他微妙地領會到了為什麼藥盒裡會有那麼多的聚靈丹。
屬於是暫時告別社交圈了。
不過——
「師父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二師伯自己總不會把這種事說出來吧。
應歲與眉眼彎彎:「因為我一同去的啊。」
這麼有的事,他定然要跟上去瞧瞧的。
師父也去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離譜,因此聽到此處時鶴雲櫟也並不很吃驚了:「您沒有勸勸?」
應歲與:「勸了!我勸他趕緊動手。」
甚至去合歡宗也是他「建議」的。
鶴雲櫟:……
他忘了,在火燒起來時,師父總是很樂意添一把柴的。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見到他時,主意莫要提起此事刺激到他。」
最末,應歲與還表面「體貼師兄」,實則「幸災樂禍」地叮囑弟子。
鶴雲櫟無奈。
最刺激二師伯的不就是您嗎?
他一問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經過抖得一乾二淨,一點都不帶幫師兄遮掩的,永遠努力在丟人的路上推上二師伯一把。
對師伯們,應歲與就是這樣,有兄弟情,但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