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没有脑子,自已可不能糊涂。
“去库房里寻一支山参送去翊坤宫。”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剪秋完全不能理解自家主子的行为,“华妃不经您允许,擅自改动妃嫔住处,完全没将您放在眼里,您怎么反而要赏她?”
剪秋想了想,身子前倾,小声道:“是要在里头动手脚吗?”
“动什么手脚?”皇后呵斥。
这次新入宫的秀女藏龙卧虎,那个蠢的,重生回来脑子里只晓得吃,动了手脚她也不晓得查,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真当重生回来金身不死了?
她吃坏了吃死了,不打紧,本宫往后什么都听不到,便是损失惨重。
皇后叮嘱道:“她吃穿用度一向奢华,要挑最好的!免得她瞧不上眼。”
“娘娘……”
“快去啊。”头疼。
剪秋不敢多言,“是,娘娘。”
“记得提醒她明儿一早来谢恩,不想来也不行!”
皇后倒想知道她心里究竟又在打什么糟糕主意。
剪秋离开,寝殿的灯熄灭。
皇后刚闭上眼,又想起一桩事来,忍不住叫来绘春。
“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在。”
“明儿各宫来请安,给华妃准备今年新供的雨前龙井。”
景仁宫不是没有好茶,从前皇后只是想叫人觉得自已贤良节俭,也正好与铺张奢靡的华妃做个对比,而且……后宫这些女人不配吃好喝好。
而今不同了,华妃不仅嘴刁,骂得还难听。
希望她喝了没有霉味的雨前龙井,内心的声音能甜一点。
翌日,景仁宫。
年世兰姗姗来迟,座下妃嫔怨声载道,一个个小声议论着,有说华妃仗年家势生娇的、有说再怎么得势皇后才是正经主子。
“华妃到——”
不管怎么说,见到年世兰还是要起身行礼,“华妃娘娘金安。”
“都起来吧。”
年世兰高昂着下巴往前走,行步间,余光扫过,见一个内心评一个。
总要戳痛处
【欣吧唧。】
【根妃。】
【砖妃。】
【齐二哈。】
【打胎大队长。】
华妃这张嘴,究竟是在哪里练过?
评价自已又毒又准,评价别人,本宫是一句也听不懂。
皇后勉强知道欣吧唧是欣常在,那根妃、砖妃和齐二哈究竟哪个是齐妃?
还有……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敬嫔冯若昭脑袋未动,趁着站起身,眼珠子左右快速瞟了眼: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年世兰的声音吗?